再沒遇到上官羿之前寒澈的人生經曆很匱乏,相遇後寒澈在上官羿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雖然在很多人看來寒澈被上官羿拐帶壞了,但對寒澈來說他的人生體驗卻因此變得豐富起來。
好比說易容術,這項技能是寒澈與上官羿初次達成合作意向後跟其學得。隻要當時寒澈對自己的娃娃臉很不滿意,甚至反感。隻是後來跟有便宜一定占,沒皮沒臉的上官羿混熟受到影響後寒澈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娃娃臉其實可以很有作為。
特別是在看到上官羿妒忌自己,經常頂著自己的臉招搖撞騙百試百靈後無往不利後,寒澈終於堅信自己的娃娃臉是件非常有殺傷力的‘凶器’。隻不過是看你會不會充分運用而已,至此,易容這一招便無用武之地。
“比女鬼還女鬼吧!”披散著頭發垂於胸前,寒澈換上一身白衣女裙在鏡子前晃了幾下,轉過身問著身後擺弄胭脂水粉的上官浩。
伸出攥拳的右手,立起大拇指上官浩用力的點點頭:“何止像,我仿佛真看到一麵容發青的索命女鬼,不過嗓音要再沙啞點。”因為不知道上官羿生母的聲音,於是寒澈故意把聲音弄得中性沙啞,希望起到混淆視聽不被認出的作用。
隨著戲劇在其他各大城鎮輪番上映,哪怕京城這邊已經上了新戲可人們對上部戲的熱潮卻未減退,一些針對鎮國公府的流言也在暗地裏傳開。
事實究竟如何,戲裏影射的又是誰沒有人比當事人最清楚。自戲引起極大反響後在別院榮養的長公主立刻生了一場大病臥床不起,老鎮國侯也變得脾氣暴躁疑神疑鬼。
而寒澈與上官浩要做的就是給別院的夫妻倆再添上一把火。
頂風作案是極其缺心眼的行為,而且適時的吊胃口也是極為折磨人的手段。故意等了幾天,昨晚他二人終於行動。一個裝鬼去嚇唬老鎮國侯,一個潛進長公主的臥房對本就精神衰落的人使用攝魂術,讓她夢到自己親生兒子失蹤這些年的慘遇。
寒澈換了女裝易容成上官羿的模樣,準備今晚再與上官浩去鎮國侯府的別院嚇唬人。為圖方便寒澈隻洗去了為顯臉色發清而畫上的胭脂,卻並未因換下衣服卸去麵具。“今晚我去嚇唬那什麼長公主,你去給渣男下暗示,讓他夢見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世人皆知後不僅聲名狼藉的被除族,更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最後暴屍荒野無人收屍的場景。”
長公主最重視的莫過於自己失蹤多年成了小倌的兒子,雖說已脫離苦海可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正常男人。當年長公主命人把年幼的上官羿丟到最低賤的小倌館,卻不想人家福大命大反倒是自己的兒子成了小倌。這就是報應,雖然是上官羿一手執導。
讓她在夢裏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受□□的過程那絕對是打擊無比、傷害巨大。
而老鎮國侯看重的莫過於名聲、地位與權力,一無所有的從族裏被除名成了孤魂野鬼自然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打蛇打七寸,報複人也要瞧準軟肋一擊必中。當然,如果想多玩幾回可以適當的減低打擊力度,但招招直中要害是必須的。
“我覺得精神折磨沒什麼意思,要是能套上麻袋拖起來揍上一頓會更解氣。”揮舞著拳頭上官浩十分不爽,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要不然揍個人算什麼難事。
“我也想!”撩起裙擺掖在腰間寒澈豪爽的坐下,一條腿支起杵在椅子上,一手抓起盤中的梨子大口吃。
嚇唬人雖然有意思可比起動手寒澈更傾向後者。簡單來說寒澈和上官浩都是提倡以暴製暴的人,在他們看來這樣最直接最給力。
本是穿著女裝且頂著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卻擺出如此不雅的姿勢,可無論怎麼瞧都又不影響美感,上官浩十分驚歎這張臉溶化各種不搭調不協調的能力。
“你二哥不是派人送話說他今天要過來,怎麼還沒有到?”
“誰知道,大概昨晚與二姐夫翻雲覆雨過了頭了還沒起來吧。”
“……你說的……很有可能……”
“嘿嘿,是吧!”
……
坐在車廂裏展廷顯手中捧著書,可思緒卻未在上麵,眼神也時不時的看向車上的沙漏,然後整個腦子想的都是上官羿怎麼還沒出來。
打從上官羿進了康親王府的大門,待在馬車上的展廷顯就開始心緒不寧,有些後悔自己讓上官羿一個人去看診……不,是去給人看診的決定。對上官羿不能說完全了解,可上官羿的喜好展廷顯還是一清二楚,更加清楚這家夥看見什麼樣的人會心猿意馬,而康王正屬於這一類,哪怕他常年來臉上都帶著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