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嬉戲山水間(2 / 2)

屋外,寂靜了。

次日清晨,離若起得異常的早。乖乖地洗臉刷牙,乖乖地吃飯,隻是嘴角那抹笑,那樣天真無邪的笑,再也不見蹤影。

爸媽也跟她一樣沉默......

吃完飯,她默默地離開了家,來到小夥伴尚閩耀家門外。她透過櫥窗,偷偷地看他。每當她不高興時,隻要閩耀帶他去小溪裏抓魚,那些小小的煩惱,就都沒有了。她望了許久,慢慢嘟起小嘴,心裏想著閩耀要是再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就不跟她一起玩了。可是好巧,每次她這樣嘀咕完,閩耀總會抬頭望向她,咧開嘴,做個鬼臉,然後從家裏跑出來,帶她去玩。

他們來到全小溪最美麗的地方。是的,那是他們心中最美麗的地方。

小溪在這裏轉了一個60度的彎,忽然遇上將近筆直的斜坡,斜坡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溝壑,小溪隨著這些溝壑,被分割成了十多道水流,歡暢而下。忽然,在這些溝壑的底端,顯現筆直的石板,石板上深綠、淺綠、墨綠的青苔在溪水的洗禮下,清澈透明,還帶著一股古老的氣息。溪水在這塊大石板上傾瀉而下,形成一道小型的瀑布。瀑布尾端是一潭碧綠的泉,泉水底端的奇形怪狀的石頭若隱若現,一些顏色較深的小魚嬉戲著,旁若無人。

離若和閩耀坐在瀑布上方露出水麵的石板上,石板斜斜地深入水底,水中的部分像極了魚頭,圓圓的卻又扁扁的,鈍鈍的卻又尖尖的,總是引發離若的無限想象。

“閩耀,我爸爸和媽媽吵架了。我不喜歡他們吵架,他們吵架的時候爸爸不是爸爸,媽媽也不是媽媽。”離若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母親提高嗓門,兩手叉腰的樣子,“我不喜歡那樣的媽媽!”

“沒關係的,若若。我閩耀呢是絕對不會和你吵架的,我閩耀永遠都是閩耀。”閩耀拍拍小小的胸脯,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嗎?”離若睜大棕黑色的眼睛,滿懷驚奇與喜悅地問道,“那我們拉鉤鉤!”說完,離若往閩耀那邊挪了挪,伸出白白的右手小指,歪著腦袋望著閩耀。

“好,拉鉤就拉鉤。”閩耀伸出他的左手小指,做個鬼臉。兩隻小手就這樣被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閩耀答應離若永遠不跟她吵架,如果他做不到,就變潭裏最醜的那條魚。嘻嘻!”

“嗯嗯,哈哈!”

兩個小夥伴的笑聲,回蕩在山穀間,不絕於耳。

兩個小小的身影,搖晃在小溪上。

“哦耶,我抓到一條小魚!”離若抓著那條魚背泛黑的小魚,嘴角的笑容終於浮現。“噗通”小魚從離若的指縫間溜回水裏。她嘟起小嘴,心裏抱怨著,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來,別傻愣了!過來幫我抓這隻螃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