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許久不見。非離他們都各自露了一手,我完全晚了一步,這麼好玩的事都沒我的份。隻能幫你和老朋友搭搭線,讓你再見她一麵咯。”柯晨說完這段話後,鏡頭便轉向了另一頭,漸漸地往夜場深處去了。
鏡頭再次固定下來時,視野裏出現了一抹穿著暴露的粉色身影,那人正和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爭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
“嗯,兩女爭一男的惡俗戲碼。介紹一下,粉色的是江倩兒,另一個女的是夜場交際花。男的是這裏出了名的鴨。”柯晨的聲音及時響起說明現場。
瞧這幅場麵,納蘭雨都啞然了,當初跟她爭淩風宇,什麼手段都使的出,現在淪落風塵,居然還在跟女人搶男人,這麼個奇葩,倒也難得了。
視頻還沒結束,兩個女人爭吵還不夠,江倩兒氣不過,竟然衝上去和另一個女人廝打在了一起。
“哎呀,運氣不錯,連女人打架都拍到了。”柯晨驚喜地聲音一閃而過。
視頻的結尾處,是鴨男上前推開了江倩兒,帶著交際花走人了。這樣的結局,讓納蘭雨都為江倩兒可悲。江倩兒不自愛,還指望男人愛她?連一個鴨男都要搶,在江家長大,她的眼光和品性卻是差得一塌糊塗。
江倩兒的事,如此一來,就已經徹底結束了,接下來,是納蘭櫻慧,還有納蘭雪……
古色古香的納蘭家莊園裏,紫衣少女停好了車,快步走進了最深的那座庭院。
“哥!哥,你在哪裏?”紫衣少女一邊走,一邊大聲喊:“哥,我要瘋了,你一定要救我!”
推開一扇古門,便見屋子裏端坐了一名二十出頭點的年輕男子。陽光從木窗裏照進來,屋子裏一片明亮,書案前的那名男子正在翻動文件,他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西裝,領口係得一絲不苟,卻有一頭及腰的銀色長發,雪白的膚色,淡粉櫻唇,平靜得恍若一潭死水的雙眸。
“哥,你理我一下!我那些隱私的照片全部流出去了,是納蘭雨做的!納蘭雨那個小賤、人,都被趕出去了,還不消停!”納蘭櫻慧見納蘭雪完全不理會自己,嗓門又提高了一分,卻隻站在了門口,不敢踏進一步。
納蘭雪是納蘭家的異類,就算是生他的父親母親,也完全沒料到自己回生出這樣一個怪胎來,父母也從來沒把他當親兒看待過,可是族長爺爺卻極為看重他。與其說是看重,不如說是唯他馬首是瞻。
納蘭家族是個傳統家族,家族中人不乏留長發的男人,可是銀發雪膚卻隻有他納蘭雪一人,這不是病,聽說初代族長也是如此。
可怎麼說也是個科學的世界,又不是玄幻小說,外貌僅僅隻是讓他的冰冷更甚一分。冷酷絕情,手腕強硬,這是所有人對他的印象。但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納蘭雨在家中瘋狂複仇的那段日子,若不是有他在,怕是納蘭族長也阻止不了納蘭雨。
“哥!我聽納蘭雨說,隻要我們納蘭家族放了她,她就罷手,還把家產還來。哥,答應她吧!你要她回來又沒什麼用。”納蘭櫻慧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納蘭雨給自己打的電話,又趕緊道。
納蘭雪終於有了反應,卻是頭也沒抬,隻是冰冷冷地道:“自作自受!滾出去,這事輪不到你多嘴!”
納蘭雪不是寡言,隻是不搭理沒必要回答的話。
“哥!我可是你親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不然你快點對她出手吧!我現在都沒法去學校了!”納蘭櫻慧氣急敗壞地要求道。別人的哥哥,哪個不是一聽說妹妹受了欺負就和人拚命的,可是她的兄長,對待她的態度從來沒有比對待那個私生女好過。
納蘭雪並不理睬納蘭櫻慧,瀏覽文件的速度不變。
納蘭櫻慧也多少清楚納蘭雪的這種脾性,又接著喊道:“哥!再這樣下去,葉家那邊就要解除婚約了。非離也是被那小賤、人勾走了魂!哥,你就忍心看著我身敗名裂嗎?”
納蘭雪握著筆的手頓了頓,抬起頭來,看向了納蘭櫻慧,語氣依舊冰冷,“你必須保住婚姻!”
納蘭櫻慧知道這是納蘭雪對她的警告,她若做不到,根本不用指望納蘭雪念什麼兄妹情分,不過,這也意味著納蘭雪會出手幫她了。
她是鬥不過納蘭雨,但有納蘭雪幫忙就不同了!
細雨綿綿,天色陰沉。
星光學園校門外,停了兩輛黑車,一輛勞斯萊斯,一輛小麵包。放學時分,走讀的貴族部學生或是有工作的明星部學生從校門口一湧而出。
TFB的三人一如既往的缺席了,納蘭雨和從貴族部跑來的淩風宇一起走出了校門,納蘭雨剛跟淩風宇說完話,一抬頭瞧見兩輛黑色的車,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黑色小麵包的車門忽然打開,走下車五個黑衣彪形大漢,徑直朝著納蘭雨走來。
納蘭雨立馬轉身逃跑,卻無奈人流擁擠,沒跑出幾步,便被五個黑衣大漢圍住。
五人什麼話都沒說就衝上來和她動手,校門口一片混亂,學生們四下裏逃散,或由各自的保鏢護送著走了,保安卻出人意料的完全沒有出麵。
“小雨!這些人是誰?”淩風宇見狀,也立馬加入了戰鬥圈,幫納蘭雨。
“納蘭雪……”納蘭雨低聲呢喃……
絕對不是納蘭櫻慧,納蘭櫻慧請不到有這等身手的人物。她的身手是不用說的,往日納蘭櫻慧派出再多的人,也從來沒有傷到她分毫,今日的這五人卻令她感覺極為棘手。
“淩風宇,謝了!”納蘭雨是不會拒絕淩風宇的幫助的,若是她一個人,必然對付不了這五人,加上淩風宇,卻是他們這邊占了優勢!
納蘭雨放倒了兩人,淩風宇放倒了兩人,兩人正要圍攻剩下的最後一個大漢時,那輛黑色勞斯萊斯的後座門打開了,一隻做工精良的幹淨皮鞋落在了地麵上,緊接著一頂黑色的傘衝著天空打開,那個身穿一身嚴謹的黑色西裝,一頭銀發的男人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