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躺倒在地上的大漢紛紛忍著痛爬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到了男人的麵前,就連還在和納蘭雨淩風宇打鬥的大漢也立馬停手,退回到男人眼前,站得畢恭畢敬。
“讓開。”男人冰冷的聲音在這陰沉的雨天裏顯得更加可怕。
五個大漢整齊一致地退向兩旁,露出男人的模樣來。
一雙平靜得可怕的雙眸,雪肌銀發,寒意似能凍結周身一米的冷雨。所以,他是納蘭雪,而她,隻是納蘭雨。
“這張臉,修飾得可真醜。”納蘭雪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對站在淩風宇身旁的納蘭雨道,“跟我回去!”
納蘭雨沒想到,這一回,納蘭雪竟是親自前來,以納蘭雪的怪癖程度,是相當討厭出門的,更何況從納蘭家到這裏,至少得有三個小時的車程,真是難得,就為了抓她這麼一個私生女,居然勞動了他這尊大神。
暗暗握緊了拳頭,納蘭雨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你妹妹近來如何?和旁係的族兄搞在一起,真是好精彩!”
淩風宇認識納蘭雪,這是不用說的,納蘭家這樣的名門裏供著的大神,雖然對方不愛出門,但上流圈子人人都知道納蘭家的少爺一頭銀色長發,冰肌玉骨,美貌似仙。
“小雨,你不會是納蘭家族的人吧……”淩風宇立馬就聯想到納蘭雨的姓,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得先明白納蘭雨的態度才行,要不然若是人家那是雞毛蒜皮大點的家務事,他插手就不好了。
“不是!”納蘭雨沒有一絲猶豫地便否認了,就算她沒有舍棄納蘭這個姓,她也從來不能算作是納蘭家族的人。
聽得納蘭雨這樣的回答,淩風宇立馬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伸手牽住了納蘭雨的手,上前一步擋在了納蘭雨的前麵。
“我保護你!”淩風宇回頭對納蘭雨道。
納蘭雪的目光落在了淩風宇和納蘭雨握在一起的手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調查到的關於納蘭雨的一些緋聞,眸色深了深。
“納蘭雨,你真蠢,如此心慈手軟。若是把你所得到的資料全爆出來,櫻慧她必然已經玩完了。可惜,你太慢,以後不會有機會了。”納蘭雪說著嘲諷的話,神情卻不變半分,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臉。
他對身後的黑衣大漢揮了揮手。大漢立馬上前要抓納蘭雨。
淩風宇抬腿掃向靠近的大漢,納蘭雨卻阻止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一回,肯定打不過了,你讓開吧,我跟他們走。”
納蘭雪的身手她不曾看透,因為深不可測,光是對付五個黑衣大漢,就已經夠吃力了,再加一個納蘭雪,他們便已經毫無勝算了。
淩風宇明白納蘭雨的意思,隻能悄悄地在納蘭雨耳邊道:“你一定好好的,我會救你的。就算我不夠,還有葉非離那些人。就算是納蘭雪,也不可能隻手遮天!”
納蘭雨聽得淩風宇此話,並沒有拒絕,她雖然已經做好了和納蘭雪拚命的準備,但葉非離那群人,也是各個家大業大,若有他們幫忙,她也算有條退路。
納蘭雪看著納蘭雨被一群黑衣大漢圍著走了過來,待到近前時,他又冷冷地開口:“聽說你和葉家那小子糾纏不清,我看著這裏這個倒像是淩家的。哼!”
納蘭雨對於納蘭雪的諷刺毫不在意,她和淩風宇有多清白她自己清楚。
“總好過你的親妹妹。”納蘭雨站在雨裏,漫天的雨絲已經把她淋濕了,一頭濕漉漉的頭發,使得她臉上那抹嘲諷的笑多了一分暗沉,“當然,也好過你這種無情之人!”
納蘭雪俯視著納蘭雨,麵無表情,卻忽然扔掉了手中的雨傘,回身坐回了車裏。
司機為他關上了車門,又打開了後座的另一邊車門。
納蘭雨校服的一角已經淌下了些許水珠,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雨傘,走了過去,也上了車。
一輛勞斯萊斯,一輛小麵包在雨中絕塵而去,淩風宇站在原地瞧著遠去的車,神情凝重了一分。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雨中疾駛,納蘭雨坐在後座,右手邊一截小臂外處坐著納蘭雪,方才淋了冷雨,這會兒她渾身冰冷。
一條毛巾忽然鋪頭蓋臉地飛了過來,伴隨著納蘭雪毫無情緒的冰冷聲音響起,“別弄髒我的車!”
納蘭雨忽然有點想笑,笑他的關心來得真及時,就是關心的不是她,而是車。
“納蘭雪,抓我回去後,準備怎麼處置我?像以前一樣囚禁?”納蘭雨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
猶記得在納蘭家的那幾年,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是她父親的那個男人還在時,她尚且還有一點自由,後來那個男人在撒哈拉失蹤,她被徹底地關了起來。每日的各種課程沒有斷過,過得卻是完全暗無天日的生活。再後來,她動用那個男人留給她的勢力,從牢籠裏走出來,卻始終沒能脫離納蘭雪的掌控。
所以當時教數學的那個老頭說她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才顯得格外可笑,那麼多年接受監獄式的教育,有那種成績,有何奇怪?
納蘭雪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聽見納蘭雨的話,開口道:“囚禁你的人不是我。”
“對,的確不是你,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妹妹。可你起著怎樣的作用呢?說到底,還是你的強硬手段!”納蘭雨的童年裏,有納蘭雪這團陰影,因為他的憎惡,納蘭家族的人囚禁她,嘲笑她,辱罵她,甚至是打她打得傷痕累累。為了強大,她選擇忍耐,選擇蟄伏,如今納蘭雪竟可以理直氣壯地回答她,罪過的人不是他。
“一個私生女,你還妄想在家族得到什麼樣的待遇?”納蘭雪麵對納蘭雨的指控,隻是無動於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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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被鎖在黑屋裏出不來,今早才出來,我懶得分成一章章的發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