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聽火了,掄拳要揍。
甘寧掰開許褚的手,力道拿捏的好,許褚的指骨被寸的火辣辣的疼,甘寧一腳踢在許褚腰上,許褚一時沒防備,被甘寧得逞。
許褚退開三步遠,還踩了徐晃腳一下。
徐晃:“……”
甘寧單腳踏在桌上打了幾下拍子,鹿皮靴看著威風的緊,他哼了聲,道:“老子不招待,給老子走人。”遂持弓在手,空弦對許褚招呼了下。
許褚簡直咬牙切齒,劈刀就要砍。
徐晃將他攔住,道:“不可無故傷人。”
許褚自是不聽,正在往前掙,甘寧嗤笑一聲,手上動作飛快,從腰間抽出一支白羽雕翎箭,單手轉了幾圈,還未看清他是否將箭上弦,下一刻,那支白羽雕翎箭已擦著許褚耳廓飛出了屋外。
甘寧收弓回勢,腰間雙鈴一陣叮當響。
許褚氣的跳腳,張口就要罵甘寧祖宗。
徐晃見此,喊道,“勿在此處多耽誤時間,找人要緊。”他拉著許褚胳膊,將張牙舞爪的許褚拖出了院子。
等曹軍撤走,陸軒從房頂跳下來,剛與甘寧打了個照麵,就見空中似是升起一小團煙霧。
似是有人發了連珠號炮報信。
甘寧得了信號,罵了句:“這幫兔崽子,竟給老子找事!”遂在院中吹了兩記口哨,片刻後就聽見馬蹄聲響。
不知從何處跑來兩匹馬。
甘寧躍上馬背,自己騎一匹,將另一匹留給陸軒。
甘寧笑道:“記著大哥,別把大哥忘了。”雙腿一夾馬肚,縱馬遠走。
陸軒回到屋中,打算過個一時半刻再上路。
……
趙雲衣袂如虹似雲,戰鎧帶起一線銀光,一襲白色披風上下翻飛若九天驚雷。
他領一千二百人奔大道而行,沿途未曾發現陸軒蹤跡,直到行至此黃草之地,見道兩側杆斷草折,雜亂無章,前方路上馬蹄印與足跡無數,血跡與塵土混在一起。
很明顯,這裏之前打過仗。
趙雲心中擔憂陸軒,此時見此情景,擔憂之情又重一分。
被綁成粽子的郭嘉躺在草叢裏,早被曹軍給忘了個徹底,嘴還被堵了個嚴實。他耳中聽得道上有動靜,全身上下使勁動,終於有了成果,他成功的滾了出去。
這一滾就滾到了趙雲馬蹄邊。
白馬瞧見他,嘶鳴了一聲。
郭嘉:“唔……唔唔……”
不用趙雲下令,他身後眾人齊唰唰亮出兵器,將郭嘉圍了個密不透風。
趙雲峻聲道:“是你。”他認得,也知他是曹操謀士。
郭嘉躺在地上亂動:“唔唔……”無奈嘴被堵了,出口不能成章。語不成語,句不成句,實在是憋屈的很。
趙雲用銀龍挑飛他堵嘴那團布,郭嘉頓時長舒口氣。
郭嘉笑道:”在下身上的繩索,還要勞煩趙將軍。”
趙雲冷道:“你們將伯寒如何了?”許都離此路遠,既然郭嘉出現在此處,那曹軍定也在此。而且眼前血跡斑駁,曹軍到此,應是來抓陸軒的。
再與曹操派人送來的那封賜婚詔書想在一起,結果不言而喻。
趙雲英俊的臉上雙眉癟起,氣勢淩人,低聲道:“說!”
郭嘉作為曹操的謀士,在曹操手下混了一段日子,本以為認了個才智雙全的主公,卻不想這結果跟他認為的實在有出入。
曹操才不缺,智不短,謀也有,略也全。不優柔寡斷,還能唯才是用,總結說來,絕對是個好主公的人選。
還有一條,他能聽的進去,或者說是認真參考屬下的諫言。
當然,一定要讓曹昂娶陸軒這件事除外。
在此事上,一百個人勸曹操都是沒用的。郭嘉本來對此事不讚同,雖說兵不厭詐,但你得詐的有方法,用這種強迫的猥瑣方式實在是……
而且,還賜婚了!
如果他那賢弟同意,他絕對會舉雙手讚成,可問題是,他那賢弟似乎沒這意思。
他自稱一聲愚兄,那也不是白自稱的,起碼得對得起人。
所以,郭嘉有想法了。
他歎口氣,道:“看在伯寒的麵子上,給在下鬆個綁吧。”郭嘉努力了下,終於直起了半個身子,滿身的土。
趙雲冷道:“郭祭酒。”
郭嘉道:“現在不是了。”從此刻起,他自發自覺的叛離了曹操。
趙雲不置可否,郭嘉又道:“看在伯寒的麵子上,還請趙將軍收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