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就裹了件羽絨服,頭發象征性的梳了幾下好歹不像狗啃的了就出門了。一出門簡單這小身子骨就被初冬的小風吹的一個哆嗦,就在簡單裹的嚴嚴實實的慢慢悠悠路過小區門口那小巷的時候看見了董舒。
董舒還是那德行,連臉上的血都沒有擦。他蹲在一個垃圾堆的旁邊,手裏拿著一個裝了半塊蛋糕的塑料盒子,應該是前麵的沃X瑪出品。
簡單看了董舒一眼沒停下,他餓了,嗯,先去買點東西吃。
沃X瑪的人挺多,簡單直奔食品區拿了不少熟食。食品區的雞蛋在打折,一群沒事幹的大爺大媽排起了十八彎的隊伍等雞蛋,簡單繞了半天都沒繞到方便麵那裏,頭上開始冒小星星。
好不容易穿越火線,在路過蛋糕區的時候簡單順便瞄了一眼保質期,基本都在一天左右。
結完帳,簡單同學左右手各一大包心滿意足的開路。走過那個路口董舒還在那裏蹲著,這回變成很認真的在翻垃圾堆了。簡單停下來看著董舒翻垃圾堆,過了一會董舒獲得了他的戰利品—半個肯爺爺的漢堡。
簡單看著董舒淡定的往嘴裏塞那個不知道那一年的漢堡,又看看董舒額頭上已經不流血的傷口。簡單在控製,簡單努力的在控製,對不起,簡單又沒控製住。
簡單走過去,騰不出手就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董舒的小腿:“吐出來。”
董舒看著簡單傻傻的把嘴裏還沒來得及嚼的漢堡吐了出來,簡單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跟我走。”
一路走到家,董舒還算乖,估計是簡單上一拳的餘威還在。到了家簡單把東西扔在茶幾上,讓董舒找個角落貓著去,沒辦法,董舒實在是太髒了。
簡單同學的狗窩具備一切男性生物該有的特點,不是特別亂但就是找不著東西。最後從床底下翻出半包創可貼半瓶酒精,簡單覺得還是可以湊活用的。
簡單找了個小鑷子給董舒包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很深,酒精撒上去的時候董舒小聲的吱吱了兩下。包完傷口簡單又拿了兩片頭孢給董舒吃了,好歹也是消炎藥不是。
“我……”董舒弱弱的開口。
“這裏沒有你老婆!”簡單立刻打斷他的話。
“我餓了……”董舒很無辜。
“…………”
最後簡單還是決定先讓董舒去洗澡,洗澡的時候董舒又出了幺蛾子,他不肯脫衣服。簡單又爆了青筋,你說我一大老爺們,你也一大老爺們!怎麼就不能脫衣服了!難道你還怕我把你怎麼怎麼著了?
“不能脫掉的,脫掉了我老婆就不認識我了。”
謝謝你,她現在壓根不想看見你。簡單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上手把他那件抹布給扒拉下來把人塞浴缸去了。
董舒挺瘦估計是這一段時間給餓的,奇怪的是他身上有很多淤青,手肘肚子還有一些沒有完全長好的口子——一看就是被人打出來的。
“你身上這怎麼回事?”
“?”
“傷,傷口。”簡單不小心掐到了董舒胳膊上的淤青,疼的董舒躲了一下,又有點怕的沒敢再動。
“打的。”
“誰打你了?幹嘛打你啊?”這家夥也不像是瘋了就去鍁人家裙子的人啊,這麼一個隻翻垃圾桶的家夥能招到誰?難道翻垃圾桶還要營業執照?簡單很不厚道的想象了一下流浪漢脖子上掛著營業執照的樣子。
“不認識,好多,說我擋他們路了,說心情不好就拿這傻子練練手——他們這麼說的。”董舒抓了抓臉和手,他的手腳耳朵都被凍出了凍瘡,一熱傷口就開始癢癢了。
“……你就給他們打啊,傻不傻啊你,直接掄死他丫的。”聽董舒這麼說,簡單是想起房東曾經說過附近偶爾會有一兩幫小混混路過。可丫是瘋了又不是癱了,別人打不知道回掄嗎!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