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這是何意?這份密詔你應該是拿給荀司馬看才對吧?”抬起頭來,賈詡又重新恢複成了一臉木然的表情,然後裝瘋賣傻地向葉成說道。
眯起雙眼,葉成緊緊逼視著賈詡半響,然後迅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手向前抓去。
隨侍一旁的胡車兒見得葉成突然動手,向前一步,緊握的右拳就要打向葉成。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賈詡擺了擺手,製止了胡車兒,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就這麼放棄了抵抗,任由葉成一手捉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賈先生,”葉成笑著,笑得很虛偽,也很令人心底發冷,“賈司馬。”語言不多,但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卻是如此的明顯,明顯得讓賈詡忍不住發笑。
賈詡笑了,難得地發自內心的笑了。
“大人何故要天下大亂?”
聽著賈詡的詢問,葉成放開了賈詡的衣領,讓高大的賈詡重新跌坐到地上。
“荀公達將來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我要的,他給不了我。”
賈詡又笑了,笑得胡車兒感到心寒。
“胡車兒,研磨。”
“是,主人。”
一手拿過一份空白的竹簡,賈詡一邊愜意地提起了毛筆。
“大人,你要的,詡無能為力,故,請容詡為大人推薦一人。”
…………
冀州,清河國,甘陵城。
“國相大人,城外黃巾軍大部隊已經向西北魏郡而去,隻留下了數千士兵監視我等動向而已。”
士兵臉容上帶著疲憊,但是話語中的語氣卻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唉。”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剛剛上任的甘陵相劉虞在聽了士兵的報告後,臉上依舊是一片的愁容。
“主公,黃巾軍離去,甘陵之圍已解,主公何故擔憂不止?”
看著說話的中年文士,劉虞張了張口,最後卻還是無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主公,如今黃巾大軍主力盡去,隻留下些許殘兵,這正是我等出兵之時,請主公下令,盡起城中兵馬,殺出城去。”
說話的是一名身披盔甲,長相清秀的將領。
“唉。”
沒有解釋,也沒有命令,劉虞隻是又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罷了,齊周你出兵吧。”
過了良久,廳中的沉悶已經凝聚到了最高點,劉虞的一句話,卻更像是在火上澆油,使得廳中的氣氛一陣壓抑。
…………
一封書信。
一封書信能做什麼?
或者說,一封書信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涼州,金城郡。
“今漢室傾頹,蓋讓、忠之流禍亂宮闈,將軍之輩擾亂朝廷,親奸佞,重小人,而遠清流,不明經典,不重典治,不修軍武,此國政廢弛,亂變四起之始,君涼州名士,威名甚著,既是河洛皆聞,又關西住民不服朝廷教化,屢剿無功,使君單憑一人之力,平抑四亂,服從蠻夷,功勳昭著,時妖惑亂軍橫行,奸佞不思靖平之策,尤為權熱,致生靈塗炭,千裏哀鳴,餘心中嚐思報效,惜國門嚐閉,隻為金貴,餘心甚痛,今聞使君麾下義軍叢集,為討逆順平,以正清明,若他日得見使君旌旗,弟必逢家中老小,簞食壺漿,以迎天師,望使君早日清君側,定平安,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看著手中的信簡,韓遂的臉色一片鐵青,雙手十指因為心中的緊張而不其然用力握緊,一抹蒼白浮現在關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