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 依計行事(三)(1 / 2)

“喂,聽說了嗎?昨晚那個葉成派人出城夜襲黃巾軍,結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算自損八百吧。兩千人出城,打得黃巾軍傷亡四千多,自己隻死了一千多人,以一換四,劃算啊。”

“切,如果那不是黃巾軍,而是別的什麼先零羌或是燒當羌的部隊那就劃算,但是那是黃巾軍啊。黃巾軍是什麼樣的部隊,你又不是不知道。”

“缺衣少糧,兵甲不整。”

“就是啊,黃巾軍你與其說他們是軍隊,還不如說他們是流寇,而且還是很窮的流寇。就這麼一群流寇,夜襲居然還要一換四,真是辱沒了漢軍的威風。”

“說的有理,看來那群賤民還真的是爛泥上不了牆啊。”

“說的是啊,賤民就是爛泥啊,啊哈哈哈哈。”

……

此類言論在第二天一早就在那些少爺兵之中開始流傳不斷,雖然內容不盡相同,但是其中對於平民出身的士兵的輕視以及對於葉成這個“武夫”無謀的嘲諷都是赤裸裸地充斥其中。

“賀兄有何看法?這林居正可是被那黃巾軍內應所傷?”

各處的關中少爺兵正在背後不斷地詆毀和中傷著葉成以及他們的戰友,在清淵城中的一處頗具規模,卻已經人去樓空的酒館內,五名世家出身的羽林軍正坐在二樓的窗前,一張矮幾上放著幾瓶不知是從哪裏找來的濁酒,五人就這麼圍在矮幾旁,臉上沒有一絲同鄉們嘲笑葉成時的得意與高人一等,有的隻是緊皺的眉頭,顯出他們心頭的凝重。

“不好說。”

倒滿了一杯濁酒,賀弼把酒液慢慢地倒入嘴裏,感受著喉嚨裏的火熱,賀弼的眼睛仿佛發出了光芒,隻是他的心裏卻理不清昨夜發生的事情的頭緒。

“林輔昨天大概是戌時左右離開的營帳,他出去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至於他想要去哪裏,又或是想幹什麼,他一概沒有說清楚,所以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去無人知曉,然後在接近子時的時候被葉成派人送進了傷兵營,而曹性的軍隊集結的時間大概是酉時。”

在賀弼的正對麵,一個身材瘦弱,皮膚坳黑,隻有下巴上留著些許短須的羽林軍在放下手中酒杯的同時,把所有他所探聽到的消息,用一種冷酷到無情的聲調說了出來,然後,這個貌似慣於行騙的江湖郎中就用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環視了在座的人一眼。

“郭白晉,你的意思是說林輔是被葉成打傷的?”

“不是。”搖了搖頭,郭白晉望著左手邊相貌英俊的彭韋說道:“林輔從戌時左右離開營帳到子時被送進傷兵營,前後兩個時辰的時間,他見過了什麼人我們並不知道,所以我們也無法確定打傷他的到底是誰。”

“你認為打傷林輔的,除了葉成以外,還有可能是什麼人?”開口的是剛剛問賀弼看法的羽林軍,叫做薑退,他是一個魁梧的人,一臉的絡腮胡,使得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粗豪,隻是在座的人都知道,粗豪的外表不過是他用來掩飾他的陰毒的手段罷了。

“黃巾軍。”

再次環視了幾人一眼,郭白晉拿起了麵前的酒杯,酒杯停在了他嘴唇之前僅僅幾寸的地方,雙目低垂著注視杯中酒半響以後,他才緩緩地說出了他的回答。

“你確定?”問話的還是薑退。

“不確定。”飲盡杯中殘留的酒水,郭白晉回答道。

賀弼:“你猜想的依據是什麼?”

郭白晉:“你們有沒有想過,葉成當初在雒陽時出示的那紙詔書,其上所說是真有其事?”

“不可能!”

郭白晉話音剛落,賀弼四人便同時高聲一喝,斷然否定了郭白晉的猜測。

“為什麼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同伴,郭白晉冷冷地反問道。

“你應該知道,所謂的羽林軍中有人謀反不過是葉成為了徹底掌握羽林軍的軍權,所以用馬廷的事情借題發揮罷了!”怒然一拍矮幾,身形如竹竿一般瘦長的杜房霍然而立,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不知為何帶著幾許竭斯底裏。

“那你認為葉成的借題發揮要到何時為止。”冷冷地掃視了臉色因為急躁而現出潮紅的杜房一眼,郭白晉語氣冰冷地問道。

“當然是到他徹底掌握羽林軍為止。”哼了一聲,杜房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他現在徹底掌握住羽林軍了嗎?”

“怎麼可能?隻要我們在一天,他葉成何德何能可以徹底掌握羽林軍?”仿佛是被郭白晉的問題惹惱,杜房雙眼大睜,絲絲血紅充斥其中,語氣中的不滿與憤怒已經讓一旁的賀弼和薑退感到了危險,杜房快要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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