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盧中郎有消息傳來。”
賈詡手裏捧著一捆竹簡,一入大帳,就看見在大帳之中,葉成正赤裸著上身,由聶雪在為他巴紮新的繃帶,和以往一樣,每次葉成上戰場,雖然殺敵無數,而且殺敵時的血腥場麵更是能直指敵人心靈,壓迫敵人的鬥誌,可是這一切都要是付出代價的,葉成身上大大小小不下數十條的傷疤就是代價。
接過竹簡,葉成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後,臉上就露出了一臉嫌麻煩的表情。
“你看過這竹簡沒有?”
“沒有。”
“誰信。”看著賈詡仿佛麵癱一般的麵無表情,葉成心裏咕噥著,嘴上卻是說道:“盧中郎在信上說張角已經從魏郡退兵了。從時間上來推算,應該是我們奇襲廣宗的消息傳到了張角那裏,張角擔心老巢有失,所以硬是不顧大好優勢在手而撤兵。”
“這麼說來,盧中郎信上莫非是命令大人與其合兵一處,然後攻打廣宗?”
玩味地瞄了賈詡一眼,葉成繼續說道:“差不多,不過不是攻打,而是圍困。”
“圍困?”賈詡臉上生動地露出了一個疑惑不已的表情。
你再裝,葉成看著賈詡那認真的表情,突然有一種想要上前給他一拳的衝動,不知為什麼,他最近覺得賈詡的行事越來越有荀攸的流氓風範了,還是說隻要是頂尖謀士都會這麼一手?
“盧中郎在信上說張角軍勢依然龐大,強攻難以湊效,所以隻要求我們領軍封鎖廣宗東麵,牽製住張角就可以了。”耐著性子,葉成還是把信上的內容說了出來。
“那大人打算如何去做?”
“隻是圍困而已,你想我做什麼?”對於賈詡的問題,葉成不知為何,臉上顯得很是驚訝,仿佛是覺得以他的智商,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一切僅憑大人吩咐。”說完,賈詡便行禮離開了大帳。
“這賈詡是幹嘛呢?最近老是在那裏明人說暗話,除了文書工作以外,每次和他商量問題,最後都會把問題扔回給我自己,而他自己卻什麼都不做,他到底想幹嘛啊?小雪,下麵疼,幫我揉一下。”一麵思考著最近賈詡的奇怪舉動,葉成一麵把身子稍稍坐得離後了一點,並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臍下三寸,惹得聶雪嬌羞之下一巴掌把他給拍得仰頭就倒到了地上。
在感受著聶雪隨後的心痛嗬護的同時,葉成的心裏想到了自作自受這四個字,不過他卻又是一臉幸福地享受著這痛並快樂著的時光。
…………
“嗬!”
一聲低喝,趙雲的手腕陡然用力一轉,手中銀槍仿佛一化為二,同時刺穿了兩名黃巾軍的咽喉。
勒住馬韁,趙雲環首四顧,這一次遭遇的黃巾軍已是被消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過是在負隅頑抗,隻需再有一兩刻的時間,他們就會追隨著同伴的腳步,落入地獄之中為他們生前的罪孽贖罪。
帶著魏郡及麾下五萬大軍,盧植一路沿著黃巾軍的腳步追擊不休,而作為先鋒部隊的趙雲,三日來,這已經是第五次和掉隊的黃巾軍交手了,因為張梁和張寶不要命地催促著手下向廣宗急行軍,沒有受過嚴格而係統訓練的黃巾軍在這高強度的急行軍下陣型被拉得老長,變得散亂;許多體力不支的黃巾軍掉了隊,隻能無奈地跌坐路邊,貪婪地呼吸著會讓他們肺部感到灼痛的空氣,然後在幾乎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被從後趕來的趙雲所部輕鬆地斬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