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有大事發生,朝堂之上總會是吵吵鬧鬧,不管好事是奸臣為了拍馬屁而要大肆慶祝,還是清官們力諫節儉;又或是戰事來臨,投降派的怕死請降,還是主戰派的請纓作戰,反正曆朝曆代莫不如是,隻要有事發生朝堂之上就絕對安生不了。
“陛下,陳倉城小力弱,此番麵對十萬叛軍怕是凶多吉少,臣懇請陛下放棄陳倉,派出大軍於槐裏立陣,與叛軍決一死戰。”
“陛下,去歲各地天災不斷,國庫空虛,實不宜妄動大軍,況叛軍不過化外之民,聚盟起事所求不過錢財爾,以臣之見,不若遣一使臣,予叛軍中實力者賄之以重財,讓其領兵自退,然則叛軍失其支柱,餘眾便不成氣候,傳檄可定也。”
“陛下,依臣之見,既然叛軍所求不過富貴,不若割去涼州,允其自治,則叛軍得其土地繁衍生息,朝廷又省去一靡費軍姿之地,實兩全其美。”
“陛下……”
“陛下……”
一眾大臣是在那裏吵得不可開交,可像楊賜、何進、袁隗等大佬卻是在安坐如山,甚至袁隗和楊賜兩人還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大佬們不參與討論,下麵人不但沒有收斂,反倒是在那裏吵得更歡了,那一聲聲陛下叫起來就像是無數鴨子在那裏引吭嘶鳴,吵得劉宏是頭大不已。
“好了,全都安靜!”實在是受不了底下群臣的喧嘩吵鬧,劉宏是提足中氣一聲高聲怒喝。
皇帝發話了,而且口氣還很衝,底下當官的都是老油條了,當然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做,趕緊全都伏下了身子,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口中還整齊地大聲念叨著“臣萬死,陛下息怒”。
百官的做派果然讓得劉宏臉上表情緩和了不少,雙眼往殿中一掃,最後停在了叨陪末座的葉成身上。
隻見葉成雖然也是一頭拜服在地,臉上卻是毫無誠意,居然中間還抬起頭來,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葉愛卿,你說,你對此次羌人叛亂有何看法?”
冷不丁地被劉宏這麼一問,葉成是連忙裝模作樣的一聲幹咳,趕緊坐正身子,擺出一副認真聽話的乖寶寶模樣。
看著葉成的搞怪模樣,劉宏不禁莞爾一笑,心頭煩躁是瞬間消去不少,語氣不禁放得更緩,再次開口問道:“葉愛卿,這次羌人叛軍再臨三輔,你可有妙計化解兵災?”
“回稟陛下,陳倉地形複雜,不利大軍展開,加之城防堅厚,糧草豐足,叛軍空有十萬之眾,卻是不見得能討得好去。”靈帝再次相詢,葉成才不慌不忙地把心中所想說出,靈帝卻不見為此怠慢有絲毫不滿,這不得不讓許多人納悶,到底葉成憑什麼能得如此聖眷?
葉成話音剛落,何進便迫不及待地借口問道:“這麼說來,葉中郎是以為朝廷可以不用再派援軍了?”
“派,為什麼不派,隻不過隻需派出一萬人足以。”
“一萬人?葉中郎你是要用這一萬人怎麼去對付羌人的十萬大軍啊?難不成你以為羌人全都是竹子紮的、泥巴捏的不成?”何進繼續陰陽怪氣地追問。
“羌人是不是泥巴捏、竹子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陳倉四周的土地如今在雨季也確實都變成了難泥巴,羌人的騎兵根本無法發揮威力;而陳倉四周又全是崇山峭壁,隻要有一萬人依山紮下營盤,與陳倉互為犄角,這十萬人根本不足為慮。”葉成對何進的揶揄是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葉成的排兵布陣讓得何進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