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六(1 / 2)

一聲大喝,城頭上的戰鬥便嘎然而止,也不管是在正和敵人拚刀子,呼啦一下,所有的守軍便幹脆利落地扔下了武器,而此時的公孫瓚部隊也不過剛剛開始往前衝而已,虎牢關爭奪戰卻就此結束了。怎麼回事?

這出乎意料的情況瞬間讓關牆上下所有人全都陷入了呆滯之中,思考不能。

過了片刻,眼見守軍真的完全沒有絲毫戰意,樂進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後便命部下收繳武器,看管降軍,又打開關門,放友軍入城。

這麼簡單?真的就這麼簡單?虎牢關落入我們手中了?

步入關城,望著那高聳的關牆,厚實的關門,許多人心裏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之前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犧牲了如許多的將士,虎牢關都是巍然不動,可是今天不過一番交手,也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虎牢關便落入自己手中了?

盧植很懷疑,這其中到底有何蹊蹺?於是在虎牢關內,他命令手下小心戒備以後,便讓人把降軍中的統帥提來審問。

須臾時間,手下士卒便把人帶到了盧植麵前,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

“城門校尉於猛見過大人。”

“北營校尉吳匡見過大人。”

“東營校尉毛棱見過大人。”

“長水校尉高倫見過大人。”

“你們……”

從四人來到麵前的時候,盧植便有些傻眼,因為這四人他認識,都是在京中任職多年的人物,以四人在軍中資曆,董卓若是要拉攏人心,提拔四人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虎牢關的守軍統帥會變成了他們四人?徐榮呢?呂布呢?黃忠呢?隱隱的,盧植心中出現了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西涼軍呢?”試探著,盧植對四人開口問道。

聞言,四人相視一眼,臉上俱都顯出悲憤神色,吳匡代表四人回到道:“西涼軍昨晚便已撤出了虎牢關。”

果然!

一聽吳匡回答,盧植就不禁扶額一歎,為了攻下虎牢關,盧植可謂是用盡了心思,想不到到頭來他還是失了先手。

歎息片刻,盧植便又馬上收拾了心情,臉上神色一正,再次問起了四人關於剛剛城頭之戰中的種種異常之處:“剛剛城頭一戰,你等開始全力施為,後又輕易投降,其中變故,到底所為為何?”

一說這事,堂中眾人就見吳匡四人聯手悲憤之色更甚,而吳匡一開口,眾人甚至被那語氣中的森冷恨意激得一顫:“要不是西涼軍用兄弟們留在雒陽家眷的性命威脅,叫我等務必於天亮之後拖得大人手下兩個時辰,我等便已先提刀子和那幫狗養的西涼軍拚個你死我活了!”

好毒的心思!

西涼軍所用計策看似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可是其中所飽含的,保存手下實力,拖延聯軍進攻步伐,消滅內部反對聲音,損耗聯軍戰力,還有在聯軍身旁埋下一顆定時炸彈,其間重重算計,又豈是卑鄙兩字所能形容?

這分明就是驅狼吞虎之計!

“董卓能縱橫涼州西域,其手下果然能人無數,先前的徐榮用兵毒辣,呂布、黃忠武藝高超,連那張遼也是知曉兵機,此番又設計保存了手上實力,還能驅使你等拚死一戰,這設計之人到底是誰?其才智之高,當世能與其相比之人無有幾何。”

到底是何人連連設計,就連盧植這等深悉兵法之人也要俯首認栽?盧植之能堂中眾人都是知曉,隻是如今盧植卻被人處處算計,眾人心中也是一凜,當下紛紛望向吳匡四人,隻想馬上得知那用計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回大人,若是問到西涼軍中長於智謀者,以我等所知,便隻有一個李儒而已。”

…………

“華神醫。”

“嗯?”

隔了許多天,葉成終於脫離了那烙得他背脊生痛的行軍床,睡到了雖然同樣硬實,卻是舒適得多的床榻上,如果此刻自己能活動自如,而身旁陪著自己的不是一個老男人,而是換成他家裏的美嬌娘那該多好啊。

不過葉成也該知足了,要不是身旁這個老男人,怕是他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廢了。

“孫策真的沒救了嗎?”華佗正在細心地為葉成把著脈,時刻關注病人的身體恢複,這是醫生該做的,可是檢查其間實在是有些無聊,憋了幾天,葉成實在是忍受不住,於是他開始試著和華佗聊天來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