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五(1 / 2)

帳簾掀開,一個士兵入帳向顏良稟報:“報告大將軍,良鄉北麵出現一支人馬,人數萬餘,看旗號應是山穀張飛的部隊。”

顏良揮了揮手,士兵行禮退下,轉過頭來,顏良對著審配感慨道:“第三天了,張飛的人馬終於來了。前日師弟已是送來消息破了張飛大寨,張飛卻直到今日才來,想是步步為營,提防著師弟的從後追擊吧?臨危不亂,這張飛倒也不是一個庸將。”

附和了顏良一句,審配隨後又馬上問道:“大將軍,張飛兵至,守軍得此強援防護必定更加牢固,我等攻打良鄉之法,是否該變一變?”

“變一變?”拳頭抵在下巴上,顏良伸出拇指摩挲著頜下的胡須,腦中開始思索起來。

審配說的有道理,先不說那些虛的,光是太史慈得了張飛的增援,手下兵力增加,應對起他的攻勢來可就遊刃有餘多了;要是太史慈再大膽一些,讓張飛隻留下部分人馬,帶著手下精兵奔襲自己牽製陽鄉的偏師……呂曠不是張飛對手。

“要變……”豁然起身,顏良走向一旁的孫乾,“孫主簿,勞你走一趟太史慈大營,我要議和。”

“議和!?”顏良此言一出,帳中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大手一揮,顏良止住了身後眾人的詢問,“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可主公手下兵力寶貴,豈可浪費在區區一座良鄉之上?如此,我便用兩個人去換主公手下兵馬完整。”轉過身來,顏良走回到了座位之上,臉上露出了一副誌在必得的笑容,“順便再為主公賺回兩座城池。”

…………

篤篤篤,敲門三響,大門沒有開,因為那敲門的一男一女走的不是大門。

“陳登見過大人。”

心腹侍衛客串了下仆,接過了一男一女的麵紗兜帽,葉成夫妻的真容便出現在了陳登麵前。

“元龍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來藏身的。”

藏身?是為了逃離追殺,還是為了藏在更深的幕後?

陳登笑了笑,抬手虛引請葉成上座,葉成夫妻也不客氣,信步便是來到主位上坐下。

親自為葉成夫妻斟上熱茶,陳登坐到下手,他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自然,自然得就像這一切正該如此理所當然。

“我來的路上聽說糜家要辦喜事了?”端起茶盞,吹了吹溫熱的茶水,葉成很愜意地啜了口茶。

“是,糜芳要去曹豹之女。”

“哈哈,曹家有兵,糜家有財,他們兩人聯合,陳登,那徐州牧之位,你懸了。”

“大人說笑了。隻怕若是曹、糜聯姻,徐州改姓,應該也是姓袁。”

“誰?”葉成明知故問。

“袁術和袁紹都一樣。袁術覬覦徐州財富卻是不敢出兵,怕壞了名聲;袁紹怕徐州從後夾擊,卻因幽州未平不敢出兵,徐州不亂,對他們兄弟來說都一樣,沒有好處。”

葉成沒有接話,隻是在等著陳登的表現,為上者總要讓部下有表現的機會,否則要如何讓部下在你手下更加賣命?

“糜家此前與我陳家交好,此番突然與曹豹親近,必然惹人懷疑。糜家小姐與趙使君關係匪淺,有心人隻怕會從中嗅到趙使君的味道,若是因此壞了趙使君遠渡之計……”

籲了口氣,陳登也是端起了一個茶盞啜了口茶,方才接著說道:“先下手為強。不管是哪個,與其讓徐州落入一個軍閥手中,不如大動幹戈。袁術應該會故技重施,引黃巾軍攻徐州;袁紹……”陳登突然停了下來,凝視著手中茶盞半響,似是在理著思緒,“禍水東引。大人此番讓得袁紹後方大亂,袁紹必施以雷霆一擊以平亂,卻是破而不滅,引叛亂的青州黃巾侵入徐州,等徐州和青州黃巾兩敗俱傷,他再來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