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我的軍令是說得不夠清楚嗎?”
在葉成麵前,那個叫做吳飛的偏將塌肩抖腿,是站沒站樣,麵對葉成看似不溫不火的一句質問,他竟然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居然敢不把一軍統帥不放在眼裏,這吳飛膽子著實不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也不是,吳飛不過就是曹豹麾下丹陽軍中的一個小小偏將而已,既無後台,手底也沒過硬的本事,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敢對葉成表現得如此不屑一顧?
那是因為他身後站著一萬五千,跟隨著渡海而來的丹陽兵。吳飛自信,此番出擊倭奴國,兵力不過三萬,幽州海軍和他們丹陽兵各據半壁江山,憑之前幽州海軍在船上是龍,地上像條蟲的表現,要完成朝廷敕命打敗那狗屁狗奴國,葉成怎會不寵著他們丹陽精銳?
所以,吳飛才敢無視葉成的命令,居然大膽地貪墨在佐渡島金礦中開采出來的黃金,而且數量還不少。在他想來,丹陽兵在此次出征中作用如此重要,葉成絕不會對他懲罰太過,大不了就把吞下去的黃金都給交出來,再被他打個幾軍棍,或是關今天緊閉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賈詡,你帶著廖化一起去,傳令幽州海軍,繳了所有丹陽兵的武器,把他們押到船上去。”
突然,葉成下令了,命令很奇怪,為什麼下令的對象隻有幽州軍,為什麼要繳了丹陽兵的武器,又為什麼要把丹陽兵押到船上?隱隱地,吳飛心底覺得有些不妙,可他還是硬氣地梗起了脖子,瞪大著眼睛惡狠狠地看向葉成,似乎就是在質問葉成到底想要幹什麼一樣。
看了一眼吳飛,葉成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右手卻是往旁邊一伸,當即就有一個親衛從武器架上取過一柄長槍,送到了葉成手上。
一看葉成突然亮出兵器,吳飛以及身後那十多個一起被叫來的丹陽兵將校是立即警惕地把手搭到了刀柄上。可是,他們的手才剛剛碰到了刀柄,還不等他們問一下葉成想要幹什麼,葉成便已經動手了。
隻見葉成身形突然暴起,一躍跨過了身前矮幾,右手同時使勁往前一擲,手中長槍便攜著一聲銳嘯劃空而過,釘穿了吳飛身後一個丹陽兵校尉的身子。
“葉成,你!”
想不到葉成居然真敢動手,而且一動就是死手,吳飛不禁又驚又怒,右手一抽已是掣刀在手。而他這一動作,身後十餘將校也是紛紛抽刀。
丹陽將校們的抽刀仿佛就是開關,隻見又是一陣“嗆啷啷”的長刀出鞘聲響,刹那間能晃花人眼的冷銳刀光灑滿了大帳。
丹陽將校們被包圍了,被葉成的親衛們,數十把明晃晃的軍刀就懸在眼前,一眾丹陽將校剛剛升起的同仇敵愾的憤恨瞬間退得幹幹淨淨。
“曹豹治軍的本事真的不怎麼樣,光是你們敢對上司動刀這一條就足夠讓你去死了。”嘴角含笑,葉成就像是和好友在清明佳節讚歎著原野的清新一般,可他手中卻拿著一杆長槍來到了吳飛麵前,二話不說就是照著吳飛膝蓋狠狠敲去。
“啊!!!!”
一聲清脆骨響後,吳飛便發出了一聲慘烈的痛呼,他的膝蓋已是被葉成敲得粉碎,將來再沒可能站起身來了。
耳中聽著吳飛的慘叫,眼中看著吳飛的慘狀,丹陽將校們拿刀的手抖了一下,他們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不是因為吳飛如今的淒慘模樣,而是站在他麵前,看著吳飛痛不欲生,可臉上卻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溫和恬淡表情的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