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零(1 / 2)

“敵襲?!”

深夜裏,雖隻是初秋,可倭島的天已是寒意十足,一絲涼風從關攏不嚴的窗戶縫裏鑽入,饒是錦被加身,懷裏還抱著一個如春水柔暖的美體,葉成還是被那風中的寒意驚了一下,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眼。

然後,便是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隨在夜風的末尾,其中的殺意比寒風更寒冷,刹那間刺入耳膜,襲入心田,刺激得葉成幾乎一跳而起。

緩慢,輕柔,小心地從甄宓的玉體纏繞中抽身,葉成坐起身來,又為甄宓蓋好了錦被,這才踱步來到了窗邊,就著細細的窗縫往外看去,遠遠地他看到了點點的紅光閃亮。

“一,二,三……東北邊入目所及就有三處火頭……”突然間,葉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賈文和,你好啊。”

從房間走出,葉成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拉上,不讓發出一點兒聲音。外間裏沒有多餘的燈火,僅僅隻是有一盞孤燈,搖擺閃爍著豆大的一點火種,照不亮整個房間。於是,房間顯得很暗,還有點冷。

也不去招呼別人,葉成自己就把衣甲嚴整地穿上,然後右手順勢一抽,便把一槍一劍從兵器架上抽出。劍插入腰間,槍緊握在手中,深深地吸入一口清冷的氣息,然後緩緩吐出。就在這一呼一吸間,葉成感到久已耽於逸樂的身體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著,呼喊著,渴求著,瘋狂地在躁動,它們需要殺戮。

“這真是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

仿佛自嘲,卻更像是宣戰布告一般的一聲低語,葉成打開了外間的房門,身上原本寂靜的氣勢刹那間就仿佛熔漿般沸騰起來,帶著一臉瘋狂的笑意,葉成殺出了城去。

…………

這是一座新城,名叫“洛府”,就建設在遠征軍剛剛占領下來的甲斐地區的甲府盆地當中。

而它的名字——洛府,來自於葉成手筆下的《洛神賦》。

一首詩詞寫出了一個女神;一座城池以一個女神來命名;而一個女人卻代表著這一首詩詞和一座城池,她的名字將隨著這一首詩詞、一座城池一同流傳,對一個女人來說,這聽起來實在是很浪漫的一件事情。

而這,卻也是葉成用以向甄儼提親的最後一樣聘禮——討甄宓的歡心。

葉成已經為甄家帶來了太多的好處,經商的特權,實打實的大堆金銀,仕途上的支持……

甄宓生於大家族,她的婚姻本就已經注定必須成為家族發展壯大的一步棋,這一點甄宓明白,甄儼明白,甄堯明白,甄家上上下下都明白。可縱使明白,甄儼兄弟還是希望妹妹能嫁得幸福和開心。

為了支撐起甄家,甄宓作了太多,多得讓兩個哥哥慚愧。讓甄宓掌握家族的權力那是補償,也是她應得的,卻不是她想要的;在一堆覬覦著甄宓美色和甄家財富的豺狼中,找出一個會疼她,讓她感到幸福的夫婿,這也是甄宓應得的,或許還是甄儼兩兄弟唯一能為妹妹做的。

幸好葉成在討女人歡心方麵還有些許心得,而這一次他的表現是無可挑剔,看著妹妹在婚禮上那暈暈陶陶的幸福模樣,甄儼真是再開心也沒有了。妹妹既能嫁得如意郎君,又為家族找到了一個實力強大的姻親,對甄宓,對甄家來說,這結果是再好也沒有了。

心裏高興,喝酒自然也就豪爽,加之甄儼是新娘長輩,更是被人連連灌酒,結果到酒宴結束,他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讓兩個侍女扶著躺到床.上的。

這一覺甄儼睡得很是舒爽,直到大半夜裏,他突然迷迷糊糊地爬起身來,習慣性地伸手往身旁摸去,卻是什麼都沒摸到。這時候他才想起了,自己現在不是在家裏,一群妻妾都不在身邊,自然也就沒有人侍奉枕席。倒是沒有感到什麼清冷孤寂,他隻是可惜了居然沒有叫上一個,那些身材嬌小玲瓏,體態**別有風情的倭奴侍女侍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