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助火勢,媽.的,連這條路都有防備。”看著麵前在熊熊燃燒的樹林,徐庶是苦笑著罵了聲娘。
“軍師,此路走不了,要繞道的話,最快也要走上七、八天,我們怎麼辦?”
哪用這將官再提醒,徐庶在上庸做官多年,論地勢他比這個跟隨於禁撤來的校尉還要熟悉得多。
“七、八天啊,既然袁方在這條山道上也有布兵,那麼其餘幾路想必也是一樣。如今他們放火為號,暴露了我們行蹤,袁軍各路防兵怕是已經集結要害據守。我們兵力不多,強攻已是無益。”
“那軍師意思是轉向,彙合於大人的副軍,強攻阿頭山?”
校尉剛剛說完,徐庶就是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我們身為主軍,走在這麼偏僻的小路都逃不過袁軍的攔截,你以為阿頭山那邊的大寨會被輕易攻破嗎?”
徐庶才剛剛說完,遠處就有一起傳令兵飛奔而來:“報告軍師,上方於大人送來軍情。阿頭山袁軍大寨防禦堅固,且似有增兵,於大人攻擊無果,反倒被對方反擊,傷亡頗多。”
聽完了軍情,徐庶歎一口氣,心裏暗道一聲果然。
“軍師,我們如今該當如何?”
下方小路不通,上方大路難走,袁軍的布置得滴水不漏,讓校尉是深感束手無策,卻又不甘心什麼都不做,隻好求救地望向徐庶。
“既然攻不出去,那我們便回去,會合於禁大人,合兵包圍袁軍阿頭山大寨,牽製他們,讓他們無法回歸主戰場。”
隻是這麼一來,也等於是上庸的兵馬被袁軍牽製在了原地。這個袁方,真是好生了得。
…………
魚複,有大軍駐守,旨在窺視荊襄,隻是可惜張遼親自坐鎮,還有絕世智囊相輔,他們仍然無法向前踏出一步。
“王平回來了,這麼快?!”
張遼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前來通報的士兵。之前有斥候回報,上方大寧河峽穀有一支袁軍出沒。張遼恐防對方是要抄小路,偷襲自己後方,於是派王平領兵前去駐防。隻是不料,王平去了才一天就回來了?難道那支袁軍眼看無機可趁,於是退走了?
“是,大人,王校尉就在帳外。”
“讓他進來。”
士兵轉身出帳,須臾王平便是撩開了帳簾,大踏步走入帳中,對著張遼是恭敬地抱拳為禮。
“子均(王平),你為什麼回來得這麼快?”
“回使君,我去到大寧河峽穀時,那袁軍早把峽穀占了。我試著派一隊人衝了一次,可那袁軍將領厲害,愣是把我那隊人馬全留下了,一個都回不來。我見那寨打不動,而袁軍也不像要打過來的意思,於是就讓部下隔著老遠下寨,監視著他們;然後我又怕部下有情況說不明白,於是我自己就趕緊回來和向使君請示一下接下來要怎麼打了。”
“你說袁家占了大寧河峽穀,卻沒有要打出來的意思?”
王平點了點頭。他是張遼一手提拔的,他的軍事才能張遼和龐統都是清楚,要是他說袁軍表現得不想打,那袁家多半是真的沒有打出來的意思。隻是,這袁軍占了要地,能隨時威脅他們巴州防線的後方,為什麼卻又突然不動了?
想了一會兒,龐統是又問出了一個問題:“袁軍兵馬有多少?”
“不清楚,寨子看著倒是能容兩萬人,可實際上有多少就不知道了。”王平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對於戰事上需要考慮的一切要素,他似乎真的都是了然於胸。
“兩萬人,這宅子不是在虛張聲勢,就是在為將來做準備。”眼睛眯了眯,龐統臉上的神情是凝重了不少,“袁方這一著疑兵,倒是把我們釘在這裏了。”
“他是看準了孟獲兵進成都,威脅我們後方,調走了我們兵力,致使前線兵力不足,要留重兵防範則無力東進,要全力東進則後方空虛……真是把我們釘在這裏,進退不得啊。”張遼的眉頭也是緊緊皺了起來,“接下來……”
“既然袁方布置得滴水不漏,那我們接下來便也就遂他的意,按兵不動吧。”
“士元意思,我該要把更多兵力調往後方嗎?”
“不必。”龐統搖了搖頭,“郭奉孝的布置,成都可以失,劉璋不可以敗。成都乃蜀中眾多豪族根基所在,成都不失,劉璋就還有本錢東山再起。唯有讓蠻族進駐成都,損了眾豪族根基,方能離間劉璋和眾豪族的關係。隻等那時候,主公再以強者姿態進駐,保下眾豪族元氣,如此與劉璋之間兩相對比,高下立判間是人心歸附。如此,到時候不管是架空劉璋,還是讓劉璋低頭,可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