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後,我們跟克勞迪婭的孩子在門興格拉德巴赫的BurWegherg飯店一起住了10天之久。托馬斯基本上已經把克勞迪婭趕出了家門,他把錢包裏的信用卡也拿出來給掰成了兩半兒。克勞迪婭也沒有汽車了。我必須首先給克勞迪婭開一個賬戶,好讓她的口袋了多多少少能夠有幾個歐元。到今天我這本書已經排印為止,托馬斯沒有再給過克勞迪婭一個歐元的生活費。甚至就連孩子們需要用的錢,比如孩子上幼兒園的費用,他也總不按期支付。他的這些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厚顏無恥。如果不是我在支援克勞迪婭的話,說不定她和她的孩子要露宿街頭了。
那些攝影記者們仍然不死心,他們又集聚到我們下榻的旅館,想要再試一試他們的運氣。其中一位成功地拍攝到了克勞迪婭和她的兒子托米,可是他們卻沒有拍到一張我跟克勞迪婭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
不久以後我們飛往佛羅裏達度假,這主要是為了看望我的幾個孩子。克勞迪婭不願意再被人罵成狠心的母親,所以我們把她的兩個孩子連同保姆也一起帶上。我認為這樣做很好,如此一來,我的幾個孩子就可以直接跟托米和盧奇婭認識了。
到達佛羅裏達以後,我們入住到希爾頓飯店,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飯店,裏麵還設有遊泳池。然而讓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無恥的攝影記者已經埋伏在這裏暗中守候我們。我跟克勞迪婭每天下午都進行慢跑鍛煉。有一次我們跑步回來時,這個家夥手裏拿著一個可拍照手機躲藏在飯店入口處的一側,望著我們跑來的方向。
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家夥,突然克勞迪婭對我說:“你瞧那兒!一個人在給我們拍照!”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克勞迪婭已經一個箭步衝到這個家夥跟前,但是他馬上拐彎跑了。於是,在整個飯店裏開始了一場瘋狂的追逐。他在前麵跑,我們在後麵棄而不舍地追。隻見他一頭紮進一群正在舉辦婚禮的人當中,我們也緊隨其後。我們的運動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濕透了,在場的人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盯著我們看,就好像我們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似的。然後那個家夥跑到一個陽台上,並從那裏跳了下去,陽台離地麵大概有兩米深,他一下子消失了。他能夠藏在哪兒呢?我跟克勞迪婭互相問道。“他很可能跑到車庫裏去了,”克勞迪婭說。我們也隨即追到乍庫,不過我們沒有從陽台上跳下去。
希爾頓飯店有一個巨大的車庫。我們躡手躡腳地在車庫裏轉來轉去,一邊搜尋一邊豎著耳朵傾聽。突然我們聽到,一扇汽車門啪地一聲的關上了,旋即又聽到關金屬門的聲音。那個攝影師果真到了這裏。我拿出衝刺的勁頭全速追過去,遺憾的足,他已經領先三四十米,這麼大的一個建築物,裏麵有很多通道和門,我跑得再快也追不上了。他最終還是從我的視野裏消失了,不過反正我們已經看清楚了,這個人開的是一輛什麼車。他坐進他的汽車裏時沒有用鑰匙開門,因為在這之前他把汽車鑰匙交給了服務台,看樣子他是讓飯店的服務人員幫他把車停到這裏的。
我們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車,可是我們沒有任何發現,所以我們無法找出這個家夥。第一次相見
對於我的孩子們來說,克勞迪婭並不是什麼生人。以往我們在奧林匹克體育場進行主場比賽時、以及在俱樂部舉行慶祝活動時,孩子們已經多次見到過克勞迪婭。可是,這個夏天在佛羅裏達的見麵完全是另外一碼事。我心裏非常緊張,因為這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場合,埃蒂納和安一卡特琳會對此作出什麼反應呢?納斯塔霞當時不在,她還在倫敦上學。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的孩子們的態度讓我們感到很輕鬆。我們根本不需要進行幾個小時之久的談話,以向他們解釋我跟馬丁娜為什麼分手。他們接受了這種新情況。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因為孩子們的表現同往常一樣。安一卡特琳甚至很高興能夠跟盧奇婭一起玩,埃蒂納對待克勞迪婭就像對待一位好朋友。我們無憂無慮地度過了這個假期。困難的日子
我們從佛羅裏達度假回來時,先到了紹爾蘭,在克勞迪婭的姐姐家住了一段時間。在我跟沃爾夫斯堡俱樂部簽約以後,我們搬到了福多夫,離沃爾夫斯堡隻有30分鍾的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們才知道,我們不能夠就這樣一起生活。我時常想到我的孩子,渴望見到他們。我感到問心有愧,因為我不在他們身邊,卻在這裏跟著照料克勞迪婭的孩子。有時候我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極點,就這樣反反複複大起大落,我覺得自己就像在乘坐8字形回旋滑道。對於我和克勞迪婭來說,那一段日子真難熬。我們兩個人都很緊張,我們的愛情第一次遇到了嚴厲的考驗。我們不願意分開,這一點我們兩個人誰都清楚,我們隻想換一種方式一起生活。
最後我向她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她應該在漢堡租一套房子,並且搬到那裏居住。這樣我們離得不會太遠,隻要我們想見麵,總能夠經常見麵,同時每個人又有了自己的空間,我自己一個人住,她跟她的兩個孩子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