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男人這話,令念謠一怔,愣愣的盯著眼前那雙滿是憤怒的鷹眸,再看看已經歸於平靜的房門口,她如夢驚醒,“你是說,你剛剛那樣……是為了不讓那些人認出我?”

“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會對一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感興趣麼?”厲薄延狠狠的瞪著恍然大悟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將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才解恨似的。

直到這會兒,念謠才幡然醒悟,是啊,在剛剛這個男人把她壓進沙發裏之前明明是她先求人家救她的,而那些人進來的那麼急,這個男人也根本來不及去想別的措施,所以,他碰她,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她卻誤會他而出手……

想到這,念謠隻覺得周圍空氣都快要結冰了,她慚愧不已的垂下了眸子,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喃喃出聲:“對不起,厲先生……”

剛才,她聽到了那個闖進來的保鏢頭子就是這麼稱呼他的,咬住唇瓣,心中是無盡的歉意:“真的很抱歉厲先生,你救了我,我卻那樣誤會你,我……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吧!”

說著,她抬起臉來,閉緊了眼眸,等著麵前的男人對她還手。

厲薄延陰著臉,睨著那張朝他抬起的白皙無暇的秀顏,那緊閉的眼眸下一對茂密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好似一對蝴蝶的羽翼撲閃,雖是一副隨他處置的樣子,卻也透出了不安……

厲薄延眸色暗了暗,攥著那隻細腕的力道緩緩加重,又忽而用力的一甩,冷漠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男人的驅趕如此冷酷,念謠緩緩睜開眼睛,隻看到男人已經起身,高大背影抵向房門口,眼看著他就要伸手去開房門……

“厲先生不要!”念謠急忙出聲阻止時,已經起身飛奔到了房門口,張開兩臂死死的擋住房門,剛剛她聽得很清楚,那些闖進來抓她的人對眼前這個男人語氣充滿敬畏。

所以,她若想安然無恙的逃出這艘遊輪,眼下隻能求助於這個男人,念謠腦海裏迅速思考著這些,眸中再次浮上懇求之色……

“厲先生,外麵那些人正在抓我,求你好人做到底不要把我趕出去,讓我在你的房間裏再多留些時間直到遊輪靠岸,好不好?”

“不好!”厲薄延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念謠的懇求,修長如玉竹般的長指拂了下自己那半邊殘留著灼熱溫度的臉,冷諷道:“好人未必有好報,我又何必再多管閑……”

“事”字,厲薄延還來不及說出口……

念謠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住男人薄涼的嘴唇,情急之下,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決不能讓這個男人把她趕出這間屋子。

女人這突如其來的獻吻,令厲薄延高挺的英姿有些僵硬,這還是第一次,高高在上的他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