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雲為衫服用了出雲重蓮之後,隻見她那原本蒼白如紙的麵容漸漸泛起一絲血色,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著,但卻始終未能睜開。幸好,還是起了藥效,又或是這毒雖毒,但也好醫治,隻是不清楚來源無從下手罷了。
她體內的毒素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清除,然而這個過程並非一蹴而就,仍需要一些時間來徹底化解。
就在這天夜裏,宮遠徵一如既往地待在藥房之中,埋頭苦研各種藥材與藥方,試圖找到能夠加快雲為衫康複速度的方法。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萬籟俱寂,而他依舊全神貫注地忙碌著。
直至月掛中天,他才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軀,然後拖著疲憊的步伐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一個身影忽然浮現在宮遠徵的腦海之中——上官淺。這些天來,由於全心全意地照顧著病重的雲為衫,他幾乎都未曾與上官淺有過隻言片語的交流。想到此處,宮遠徵不禁突然想去見見她,於是改變方向,決定先去看看上官淺是否安好。
徵宮與藥房相鄰不遠,從這裏走過去不過寥寥數步之遙。
突然間,一陣細微的聲響傳入耳中,他心頭一緊,暗自思忖: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深夜擅闖徵宮!
上官淺猶如一隻警惕的貓兒,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徵宮門口的路線。這兩日,她宛如一個精明的獵手,將宮遠徵的行動摸索得一清二楚,他幾乎全天都如癡如醉地沉浸在藥房之中,此時,不正是她脫身的絕佳時機嗎?
她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走著,仿佛生怕驚醒了這片寧靜。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宛如一把利劍,刺破了這寂靜的空氣:“上官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糟糕,被發現了。她沒有回頭,索性直接大膽的跑了起來,隻是沒幾步,宮遠徵便飛身擋住了她前方的去路。
這女人,以前懟自己的時候不是挺精明的嗎?現在怎麼反而變蠢了,夜間行動也不知道換上黑色便服,一身淡藍色衣裙,明晃晃的像朵花兒似的。而且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被發現了還試圖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癡人說夢。
看著眼前的男人,上官淺試圖和他講道理:“我一沒盜走宮門機密,二不會跟無鋒聯係,透露宮門信息,徵公子為何攔我?”
為何攔她?不知道,按理來說他應該讓他走,不讓她繼續留在這幹擾哥哥情緒,讓他為難,可看見她要離開,自己還是想把她留下來。
至少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我說過了,宮門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上次,我哥答應放你走了,可我沒答應。現在既然落到我手裏,除非我願意,否則你休想逃走!”說著,他一步步向女人靠近:“上官姑娘是自己回去,還是我請你回去?”
上官淺很不服氣,以前明明隻有她戲弄他的份兒,風水輪流轉,現在竟然被這小子威脅了!
她倔強的撇過頭,無聲抗議。
看到她的反應,宮遠徵心領神會,也不再跟她多費口舌,他如同獵豹一般敏捷地彎腰,一隻手猶如靈蛇般穿過她的膕窩,另一隻手則像鐵鉗一樣緊緊扶住她那纖細的腰肢,然後一把將她抱起,快步向後院走去。
“宮遠徵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你……”
“你繼續這樣大聲叫喚,被人撞見了,不僅你的名節,你的人身安全我都無法保全。”說完,宮遠徵還故意使壞,在她的腰間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