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徵公子可真厲害。”隻見上官淺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托起下巴,美眸流轉間,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不遠處的宮遠徵。她朱唇輕啟,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般嫵媚動人,仿佛能攝人心魄。
宮遠徵被上官淺這般直勾勾地盯著看,頓時覺得雙頰猶如火烤一般滾燙起來。他努力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但眼神還是不自覺地躲閃開來,口中嘟囔道:“真會陰陽怪氣!”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哪有啊?”上官淺嬌嗔一聲,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此刻她的語氣十分肯定,全然沒了剛才的調侃意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地望著宮遠徵說道:“我可是發自肺腑之言,徵公子真的很厲害,當之無愧是當今世上極為罕見的藥理天才。”
聽到上官淺這番誇讚,宮遠徵的耳朵也不禁微微泛起紅暈來。然而,他依舊強裝鎮定,嘴上還不肯服輸地辯駁道:“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哪裏用得著你來特意強調。”
隻見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刻意避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輕聲說道:“哥哥大概得過兩日才能回來,你有什麼需要找我便是,我就住在角宮。”言罷,宮遠徵便邁開那雙修長的大腿,仿佛急於逃離這個地方一般。
而上官淺聽聞此言後,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和顧忌,當即脫口而出道:“正巧,我確實有一事想要麻煩徵公子幫忙。”
宮遠徵聞聲停下了離去的步伐,但卻並未轉身回頭,隻是冷冷地問道:“何事?”
上官淺深吸一口氣,然後有條不紊地回答道:“再過幾日,半月之蠅的藥效將會發作。所以懇請徵公子能夠替我準備一些大寒屬性的藥草。”
盡管她已然清楚這種毒藥並不會致命,然而其所引發的灼燒痛楚卻超乎想象地強烈。更為棘手的是,她所練的心法為陽,根本無法運用內功去抵禦這股疼痛,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依靠藥物來稍稍減輕這份煎熬。
\"知道了。\"話一出口,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上官淺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人啊,當真是傲嬌得很!無論是指責他還是誇讚他,似乎都難以讓他有所回應,而且,稍微逗弄一下就會變得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相較而言,與他打交道可要比應對宮尚角輕鬆許多。畢竟,此人的心思幾乎全都明明白白地表現在那張臉上,無需費神去揣測琢磨。
而提起宮尚角,則又是另一番情形了。他總是異常冷靜沉著,無論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其麵部表情始終如一,仿佛戴著一張永遠不會被揭開的麵具,令人完全無從知曉他心底究竟在盤算著些什麼。
麵對如此深沉難測之人,即便是聰慧如她,有時也難免感到束手無策。
上官淺環視這偌大的房屋,感覺自己現在像一隻金絲雀,需要什麼宮尚角能辦到的都能滿足她,可她活動範圍僅限角宮,侍女來送飯菜她也要躲著,金複來找宮尚角她也要躲著。
現在宮尚角不在了,宮遠徵住在徵宮,吩咐下人飯量備多一些,他們還以為是他一個人吃,還多嘴說了一句“徵公子這兩日胃口真好”,躲在一旁的上官淺聽到都差點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