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被宮紫商拉去嘮了會兒,一會兒調侃他長大了要娶媳婦兒了,一會兒問他喜歡什麼樣的,說得他滿臉通紅,還要留他下來吃飯,說讓他嚐嚐自己的手藝,趁她跑去廚房的功夫,終於逃出來了。
宮紫商的手藝,他雖沒嚐過,但看見她給金繁送過,他當時還嘲笑她,都沒成親就那般沉不住氣,天天往金繁那兒跑。
當目光落在她所打開的飯菜之上時,不禁令人瞠目結舌。除了米飯是白色的,其他都是黑色,甚至無法分辨究竟哪一道才是何種菜品。即便這樣,金繁還是每樣都嚐了幾口,真是難為他了。宮遠徵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自己娶妻成家,絕對不能像宮紫商一樣,整天像個麻雀嘰嘰喳喳不說,還老做黑暗料理。怎麼說,起碼得找個廚藝精湛、能做出美味佳肴的女子才行啊。
想到此處,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官淺的身影來。不得不承認,上官淺的廚藝堪稱一絕,其烹製出來的美食不僅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味道更是絕佳!沒錯,就是要像她那般,既生得花容月貌,又能做得一手好菜,方能入得了眼。
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中午餐食尚未給上官淺送過去,此刻都快要到晚膳時間了,想必她定然早已感到饑餓。於是乎,宮遠徵特意為她多預備了一些食物,順便將長老欲要為哥哥重新挑選新娘之事告知於她,也好借此機會好好地譏諷她一番。
隻見那毒娃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惡而狡黠的笑容,活脫脫一副童心未泯、天真幼稚的模樣。
就這樣,懷揣著滿腹壞心思的宮遠徵快步來到上官淺的房前,甚至連敲門的禮節都顧不上,便徑直推門而入。
嗯?不在?
庭院——不在。
哥哥房間——不在。
莫非她傷勢痊愈,趁他不在逃出宮門了?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枉自己在她身上花費那麼多昂貴的藥,哥哥對她交付真心,她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
別讓他再次抓到,不然這次可不會……
哐當!
嗯?好像是自己房間傳來的聲音,難道在他房間裏等他?宮遠徵快步走去。
一開門,進入眼簾的是身著白色裏衣的上官淺,她麵容憔悴,趴在地上,衣服全部被打濕,旁邊還放著支撐著身子看著很痛苦。好吧好吧,剛才在心裏放的狠話都不作數了。
“宮遠徵……”
看到來人,上官淺勉強支撐著身子,想站卻站不起來。她也奇怪,前三次發作的時候沒有這麼嚴重啊,而且宮尚角說了這是大補的良藥,可她怎麼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哦對了,宮遠徵給自己喝了很多補藥,可能藥效還有殘留,火上澆油了。
火熱難耐,她等不及來宮遠徵房間等他,可接近日落他還未歸,自己又不敢擅自去藥房,現在的身體狀態,遇上侍衛可打不過。
看到早上宮遠徵洗臉的水未倒,她毫不猶豫澆在自己身上,希望冰冷的水能讓她身體得到緩解,可這是體內之火,這點水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宮遠徵將她抱攬入懷裏,替她把了脈,發現沒有中毒現象,“你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半月之蠅……”上官淺虛弱的吐出四個字。
半月之蠅到底是什麼,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對了,他說過要用大寒的藥物來克製。
“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