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了一個奇怪又荒唐的夢。是夢嗎?是夢吧。
上官淺睜開眼睛,發現房間的屋頂房梁和自己房間的不一樣,還有左側傳來沉穩氣息,甚至自己肚子上還被一隻手壓著。哦,看來不是夢。
隻見她柳眉微皺,麵色冷若冰霜,毫不客氣地用力將宮遠徵緊握著她的手狠狠地扯開。緊接著,她敏捷地坐起身來,迅速地拿起放在床邊的裏衣,利落地穿上。
這一動作也吵醒了還沉浸在甜美夢鄉中的宮遠徵。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之間,隱約瞥見上官淺正準備起身離開床榻。刹那間,他如同被電擊一般,瞬間清醒過來,一個激靈快速坐起身子,並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拉回了上官淺。
由於事發突然,上官淺完全沒有防備,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再次重重栽倒在了宮遠徵溫暖寬闊的懷抱之中。
她心中一驚,剛想要開口質問宮遠徵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當她抬起頭時,恰好與宮遠徵那充滿玩味和戲謔的眼神相對視。
隻聽宮遠徵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上官姑娘還真是無情,將人利用完,連聲謝謝都不說就要走。”他一隻手牢牢鎖住上官淺纖細柔軟的腰肢,讓她無法掙脫;另一隻手極其不安分地在上官淺那張如出水芙蓉般美麗動人的臉蛋上,來回遊走撫摸著。
麵對宮遠徵如此輕薄無禮的舉動,上官淺又羞又惱,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她沒好氣地回應道:“多謝徵公子!不過,我似乎昨天就已經跟徵公子說了,讓徵公子幫我備些藥茶。是徵公子貴人多忘事,這才導致如今這般局麵的發生。”
她頓了頓,垂眸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而且好像吃虧的是我吧,要是被角公子知道了,肯定不願娶我了……啊!”
聽到宮尚角的名字,宮遠徵突然伸手就掐住了上官淺的脖子,眼神中滿是狠厲,“這件事情,上官姑娘最好爛在肚子裏,要是讓哥哥知道的話……”他湊近上官淺耳邊,勾起一抹笑,卻讓聽者感到無比的瘮人:“我會殺了你。”
若是被哥哥知道了,他不會和哥哥搶女人,但也不會讓哥哥再娶她,因為她不配!
上官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嘲諷的笑,“這話應該我跟徵公子說吧,畢竟你不要臉麵,我還要名節呢。”
宮遠徵心滿意足地從她那白皙如雪、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上緩緩鬆開了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笑意非但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愈發濃鬱起來。
隻見他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眸,似笑非笑地說道:“但,名節這東西……你如今還有麼?”一邊說著,他那修長如玉筍般的手指,開始慢慢地沿著她那精致的鎖骨向下移動著,動作輕柔而緩慢,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挑逗。
嗬嗬,剛剛她一時疏忽大意,才被他給鑽了空子。此刻見他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上官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下意識地抬起右手,便準備用力將他推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晰可聞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恰好能夠讓人聽清那人所說的話語。
隻聽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高聲喊道:“角公子!您回來了!”
是金城,金城乃是宮遠徵行及冠之禮後精心挑選出來的綠玉侍衛,每次宮遠徵回來角宮,他便吩咐金城守候在角宮門口,一旦發現有任何人前來,都必須先行向自己稟報。
但這是宮尚角,這是宮尚角的角宮,他作為主人回到自家府上,金城自然不敢讓其久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