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深秋。
北淼玥剛參加完傭兵聯盟組織的酒會回到家,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槍聲。
“Sir?!”
“Sir,are you ok?”
男人捂著中槍的胳膊,優越的五官線條肅冷漠然,一雙幽深詭秘的綠色瞳眸仿佛鑲嵌在貝加爾湖上的Zumurud,攝人心魄。
整個人絲毫沒有處於劣勢的窘迫,那種矜貴的王者之勢猶如刻在骨子,
與生俱來。
沙啞磁性的嗓音透著一絲疲憊,卻裹挾著更加致命的誘惑,
“Annihilate completely”(全殲)
“Yesir”
保鏢拿出一枚信號彈升上天空,下一秒整個法蘭克福瞬間進入備戰狀態,幾十架殲擊機肆意飛行,搜索目標。
預示著王者一怒,浮屍千裏。
還在附近糾纏的敵人也在幾分鍾之內全部被解決掉。
除了男人身上的傷,一切仿佛都沒發生過。
“Do you need help with paid services?”(需要幫忙嗎,有償服務)
女人斜靠在門上,一身米色風衣下是一套沒來得及更換的銀色低胸晚禮服。
精致的五官畫著淡妝,身上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酒香,手上轉動的鋒利手術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絲絲寒芒。
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在看到彼此長相的時候,皆是微微一怔,隨即將震驚藏於眼底。
約翰將男人擋在身後,操著一口土匪德文道,“先生的傷隻有傭兵聯盟的北淼醫生才有資格治療,你,一邊玩去。”
“哦……”
北淼玥疑似恍然大悟,玩味的目光落在約翰身後,男人長得異常高大,在約翰190身高的遮擋下,仍舊能看到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眸。
女人揮揮手,“慢走不送。”
皎皎月光下,她背影纖細窈窕,栗色大波浪披在肩上性感迷人,踩著十公分高跟鞋,扭著腰肢步履輕盈,像是走在紅毯上的無冕之王。
絲毫沒有因為處於緊張動蕩的環境而失態,反而輕鬆愜意,閑適自若。
嗬,有趣的女人。
兩分鍾後,約翰看著手機上收到的北淼醫生家的地址,偷偷瞄了一眼仍舊靠在大門上的男人。
“先,先生。”
“去敲門。”
“是!”
須臾,女人裹著白色浴袍赤著粉嫩的腳丫站在門口,看上去應該剛卸完妝,正要洗澡。
不施粉黛的素淨小臉與剛才比起來,不僅沒有遜色半分,反而那種“出水芙蓉,天然雕飾”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出塵脫俗,又純又欲。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有種不知緣由的躁意隱隱在小腹處盤旋。
約翰當然也被驚豔到,不過他此刻無暇顧及其他,立馬用蹩腳的中文歉意道,
“不知小姐竟是北淼醫生,還請為我家先生治傷。”
北淼玥慵懶的掀了掀眼皮,對上男人莫測的綠眸,唇角勾起揶揄笑意。
“需要幫助?”
“當然,有償。”
男人的中文說的特別地道,如果不是那雙異色瞳眸在宣示主權,北淼玥都要以為他才是華國人。
“很好,進來吧。”
跟外麵深秋的氣候相比,屋子裏溫度升高,卻也讓男人身體裏的躁動逐漸有了不可遏製的趨勢。
今晚的宴會有人想與他成其好事,以此坐實哥德爾家族掌權者六夫人的名頭。
不想其中還有想取他性命之人,讓宴會提前結束。
而這種助興的藥是黑市剛剛興起的,隻有在溫度逐漸攀升之後才會在體內沸騰。
用來掩蓋下藥者的作案時間。
此刻,白色倩影在眼前晃動,Leo隻覺得口幹舌燥。
“把衣服脫了。”
女人準備好手術需要用的東西,對男人道。
語氣冷漠疏離,公事公辦。
Leo抿了抿幹燥的唇,聲音暗啞,低沉磁性。
“我手動不了,勞煩小姐,診金翻倍。”
北淼玥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約翰,罷了,脫個衣服而已,誰會跟錢過不去。
女人素白的指尖微微挑動,一顆顆鑽石紐扣像是暗夜的星辰,忽明忽暗,在她指尖跳舞。
四目相對,無形的曖昧在幹燥的空氣中相互拉扯,仿佛下一秒就會燃爆。
當胳膊上的傷疤猙獰於眼底,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浪漫氛圍,將朦朧曖昧扼殺在搖籃裏。
消毒,麻醉,取彈,女人手法嫻熟非常,仿佛做過無數次。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
送到了大門兒東啊,
偏趕上這個老天爺下雨又刮風啊
刮風不如下點那個小雨好啊
下小雨留我的郎
多待上幾分鍾啊”
“……”
北淼玥手機響了,這該死的音樂還挺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