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劃了一下,想要掛斷,不成想卻接了起來,索性調成外音扔在了沙發上。
電話裏頓時傳來女人咋咋呼呼的大嗓門。
“親愛的你猜我昨天去萬達閑逛,看見誰了?”
女人麵無表情的處理傷口,“你說,我在忙。”
“,還忙,再忙你老公都讓你喜當媽了。”
老公?
她結婚了?
Leo垂眸,極力壓製體內湧動的暗流,神色有些落寞。
祁染,“顧盛川那個渣男,占著茅抗不拉屎,朋友聚會口口聲聲是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然後還強了他,上門非逼著顧家娶你。媽的,要不是傅灝廷按著我,我高低給他腦瓜開瓢,下半輩子讓他去精神病院給病友說書。”
“我家玥玥是冰山上的高嶺之花,他顧盛川就特麼一狗尾巴草,還長在茅坑裏,與蛆蟲為伍,跟粑粑作伴,誰給他的臉大言不慚說你強他?就特麼強一頭豬年底還有肉吃,他有啥,一身騷氣。”
Leo不動聲色的看著女人取出彈頭,神色一變未變,不禁有點佩服。
“還有那個賤人,虧你以前還幫過她,她居然將知恩圖報演繹得如此具象化,跟恩人老公上床?淦了, 蝙蝠身上插雞毛,她算個什麼鳥,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就是個麵善心毒的賤人……”
巴拉巴拉……
北淼玥揉了揉額頭,“用不用去喝口水回來再接著罵?”
祁染,“死女人,我罵他你心疼了?”
“我是心疼你,別狗咬呂洞賓。”
“哼,你什麼時候回來,姐妹帶你大殺四方。”
“嗯,下個月吧。”
“公事私事?”
“私事。”
“離婚?”
北淼玥,“……”
祁染哈哈大笑,“哈哈哈,行了我不跟你說了,罵他一頓乳腺都通了,我等你回來。”
“嗯。”
剛掛斷電話緊接著微信就收到了一個視頻,頭像是一男一女貼著臉,看不太清楚長相,但是微信名看清楚了,
川哥的寶寶。
北淼玥忙著包紮,沒去理會,因為屏幕亮著,Leo隨手一點那個三角塊,屋子裏瞬間傳來男人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呻吟。
莫名讓人呼吸加速。
北淼玥,“……”
“盛川哥,快點啊~”
“要~要很多~”
“磨人的小妖精,給你,都給你!”
北淼玥用力打了個結,男人痛的眉心一跳。
抬眸看她。
女人把手機關掉扔在一旁,走到酒櫃那邊倒了杯紅酒,麵向窗外輕輕抿著。
“你可以走了。”
Leo赤著上半身走過去,從身後將人抱住,嗅著她脖頸間的味道輕啟薄唇,
“北淼醫生不請我喝一杯,嗯?”
北淼玥偏頭似笑非笑看著他,“喝完呢,是不是要上床?”
“嗬嗬。”
Leo低笑,“女人,想報複嗎,我可以幫你。”
北淼玥捏著高腳杯仰頭喝了口酒,紅色液體順著嘴角緩緩流淌,順著優美的頸部曲線沒入波瀾壯闊的峰巒之間。
男人伸出舌尖將那帶著女人體香的紅色液體勾入口中,低沉磁性的嗓音溢出絲絲魅惑,“你不是也想試試,否則剛剛為何不用剪刀直接將衣袖剪開,嗯?”
女人身體微僵,隨即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依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仰頭在他唇角印下一吻,“你聽到了,我有老公,不嫌棄?”
Leo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從上而下探進她的浴袍,與綿綿山峰糾纏,
流連忘返。
“剛好我也有老婆,扯平。”
不知想到什麼,北淼玥突然笑出了聲。
雖然他符合她對獵物的所有幻想,但是有老婆還出來瞎搞的男人,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將最後一口紅酒含入口中,北淼玥轉身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紅酒混合著女人口中芬芳與男人清冽幹淨的味道相互追逐,互相浸染。
衣服散落一地,清冷的月光灑在窗簾上,留下一室旖旎。
……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隙射進來,調皮的落在男人眼瞼上,烏黑濃密的長睫顫了顫,Leo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陌生的環境,突然想到什麼,他猛地起身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一抹刺目的紅赫然躍入眼底。
Leo,“……”
“剛好我也有老婆,扯平。”
雖然是處男對處女,但是這句話現在看來,尤其可笑。
那女人昨夜在床上使盡渾身解數勾他,就是為了讓他因為這句話而充滿罪惡感。
北淼玥,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那麼恭喜,你做到了。
三天後,Leo處理完手頭的事務,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對約翰道,
“給聯盟醫院打電話,讓北淼醫生親自過來給我換藥,順便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