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露將簪子遞給一旁的下人。
也不等沈老太爺說話，又匆匆消失。
沈老太爺立刻奪過簪子看了又看。
“侯爺，這是夫人今早出門戴的那支，”身旁下人提醒道。
“快……快備馬車，去長公主府。”
沈老太爺顧不了其他的，他隻知道栗氏絕不能死。
……
“殿下，承恩侯到了。”
墨元華抬眸：“請進來吧。”
很快，白霜帶著沈老太爺走了進來。
沈老太爺第一時間便是搜尋栗氏的身影。
“不必找了，栗夫人陪本宮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有些累了，本宮讓人帶她下去歇著了。”
哪裏是歇著，是做了人質還差不多。
沈老太爺望著那張熟悉的臉。
其實真論起來，墨元華比栗夫人更像阿麗。
不僅容貌像，遺世獨立的氣質更像。
好像這般女子生來就是人上人，就該被所有人仰視著。
沈老太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住了。
“殿下想要老臣做什麼？”
墨元華笑出聲：“承恩侯雖久不涉世事，卻依舊如此通透。”
“哎……”
沈老太爺歎息一聲，“老臣知道殿下恨我、恨沈氏一族，當年的事……都怪我，殿下想怎麼處置我都認了，隻求殿下饒栗氏一命，就算是看在你外祖母的麵上……”
“哐當！”墨元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眼中滿是怒火。
“承恩侯，你還有臉提我外祖母？”
“當年你們沈家人是如何對我母親的，你女兒又做了些什麼，你別告訴本宮你全然不知情？”
“如今卻拿外祖母來說事，你不覺得可笑嗎？”
“若當真有無間地獄，你當真敢去見我外祖母，跟她說一說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嗎？”
沈老太爺搖頭否認，慌張無措地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她是阿麗的女兒啊，我也不想她受苦，是她害死了阿麗，我才……”
墨元華眼中的怒火更盛，幾步走到沈老太爺麵前：“住口！”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了地下，去跟外祖母解釋，看她會不會原諒你這個默許妻女，害死她用命換回來的女兒……幕後凶手。”
沈老太爺身子晃了晃，險些癱倒在地，臉上滿是絕望，“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墨元華冷冷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憐憫之色。
沈老太爺嘴唇哆嗦著，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是一個勁兒地重複著“錯了”。
模樣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臉上是無盡的頹唐與悔恨。
見他這樣，墨元華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壓下心中怒火。
“當年沈氏憑借我母親成為皇後才得以雞犬升天，卻不思報恩，因一己私利謀害國母，萬死難贖其罪。”
“我要你明日親自去敲響鳴冤鼓，大義滅親，檢舉沈淑妃及沈氏一族所有在朝臣子的罪行。”
沈老太爺聽聞，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雙手顫抖著，“殿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