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剛放亮,五點鍾,任小塵準時走出了家門。

他打著哈欠,連臉都沒洗,就被老媽叫起床,去城防軍的食堂上任。

還好,此時的上星,也散發出了一點灰暗的光輝。

“小塵,你這是幹什麼去呀?”

“上班。”

“上班?啥工作?”

“到城防軍食堂燒火。”

鄰居大爺大媽們已經起來忙碌,其中一個大媽問道,任小塵一邊走一邊回道。

“城防軍的火夫?那可是一個美差,你家花了不少吧?”

大媽吃驚,眼裏隱隱流露出嫉妒之色。

其他的大爺大媽們,也是一個個羨慕的很。

那可是相當好的差事了,任山這些年當拾荒者真是攥下了不少的積蓄,為了兒子也是砸鍋賣鐵了。

“有什麼可嫉妒的。”任小塵心裏嘀咕。

其實他感覺當拾荒者更好,雖然髒臭了些,最起碼無拘無束。

可他不想再違逆父母。

正在這時,任小塵目光微動,看到街道對麵,走來一個瘦高少年與一個老太婆。

二人推著一個擺攤的小車。

“咦?你擺攤了嗎,賣什麼?她是...”

任小塵看向瘦高少年問道,對方是他與同年,兩人以前見麵互相點頭,倒是不知道名字。

瘦高少年神色尷尬,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就推著車加快走過了,沒有說話。

任小塵撓了撓頭,沒有太在意。

還好,城防軍的食堂離他家並不算遠。

他爸是拾荒者,選擇的住房處於城市外圍,來回方便。

而城防軍職責是守護城牆,協同城市秩序,也是處於城市外圍,偏向城口。

任小塵花了十五分鍾,來到了城防軍的大食堂,是一個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廳。

當然,以他的身份,基本是不會進就餐大廳,而是走後麵小門,進了大灶房。

“你是任小塵吧,怎麼才來,明天五點前必須到,知道嗎?”

一個看起來是管事的老頭,說道。

“是!”任小塵立正,抬頭挺胸。

管事老頭見到任小塵還挺標準的站姿,滿意地伸手指向一個灶台。

任小塵立即蹲在灶台前,添起木柴,拉動風箱。

“火急了,蒸的是饃饃,糊了弄死你!”

“哦哦。”

任小塵慢拉風箱。

饃饃是玉米麵磨的,這城防軍吃的盡管比不上上星人,卻能吃到一手貨。

“火小了。”

“哦哦。”

任小塵忙點頭,目光瞟著灶房裏的人員,有十來人,有的在拌鹹菜,有的閑著無所事事。

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忙活完了城防軍們的早餐,給任小塵幹的滿臉是汗。

城防軍吃完後,又是大堆的碗筷推到了後廚。

“吃完了,把碗筷都洗了。”

一個身材肥胖的大媽,對任小塵命令道。

任小塵坐在灶台前小凳上,手拿著兩個饃饃吃,心裏不爽。

這胖女人做飯時,就偷懶閑著,現在明顯又來欺負他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