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部翻譯之作,第一部為菊池寬之作,看完之後覺得由西村敏行這樣的企鵝身材來演繹大叔想來泉下都會喝彩:我便是這麼散淡的人啊。

第二篇沒有讀完。全書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從容翻過,剩下的,等下一次醒來再看。

尼金斯基——尼金斯基手記

他的發瘋證明了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平庸

最近看了這部書,奇怪的是宗教的很多和性總會糾纏在一起,譬如他談自己的女兒手淫,談自己手淫(果戈理手淫也是第一次知道),說自己在巴黎找妓女,又說最後對妻子沒有性欲...

不過全書非常憂傷,非常的俄羅斯。

我看這部書完全是因為卓別林在自傳裏提到了他,卓別林捕捉的還是很準確的...

以上是我當初第一次讀完《尼金斯基手記》的感覺,其中可以看出我當時的那種衝擊力是非常大的。

我一直喜歡比較奇怪的東西,或者說不尋常,他的形式可以非常糟糕,但一定要有屬於“這一個”的東西,可以推諉為標新立異,但很多形式上的奇怪其實推敲起來,卻是中規中距的那麼令人沮喪,人,要不同其實非常非常地困難,你以為天下就你這麼一個人想的,不過就是獻到京城的那頭白豬。

我初讀《尼金斯基手記》完全是由於卓別林,我一直很喜歡喜劇演員,他們總是笑,總是讓我們笑,總是在我們對他們的侮辱和憐憫下討生活,而我們真那麼做的時候(你很難講你不會嘲笑一個紅鼻子或者對一個坐在香蕉皮上的成年人表示沉默),受侮辱和嘲笑的是我們自己,我一直思索,我那麼喜歡喜劇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在安全和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我可以直麵侮辱和嘲笑,似乎不會受到傷害。而卓別林寫到一個迷惘的跳舞者,當觀眾近乎憤怒地要求他上場,他隻是微笑著說:讓他們等好了。

那種微笑是可怕的,他不顧自己後來會怎麼樣,隻是微笑,更不用提名利的喪失,隻是微笑著,似乎是笑著麵對自己的毀滅,或者至少是殘骸。他隻是微笑著。

我是哈俄狂,凡是俄羅斯的我都喜歡,所以看見什麼基什麼夫什麼娃的都會留心一下,後來就見到了這部尼金斯基手記。

第一次讀完這部書我非常憤怒,我不清楚是為了什麼,我知道一定不是翻譯的拙劣(實際上那種俄羅斯的氣氛我很久沒有重逢了),後來我又重讀了一遍,突然發覺似乎是自己的某一部分被他分享了。

譬如他反複提到手淫和性給他帶來的懈怠,歡愉和惱怒,他反複提到貧困壓到他喘不過氣,他反複提到他和人交往的肆無忌憚卻又遍體鱗傷,越步入他那跌跌撞撞的文字,我的時空疏離感就越強,直到我似乎正坐在他的身邊,他看著我:讓他們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