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邛,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呢。”俊美的青年拍了拍手:“今晚有好戲看咯。”
“無利不起早嘛,會長。”邛立在青年背後,一襲白衣在夜風中格外飄渺。
“利麼。‘天狼’這等凶物,確實是份大利啊。”青年看見一青一紅的兩顆‘流星’:“可邛,這份大禮,花手族和哀血族能咽得下麼。”
青年轉身進了宮殿:“那個東西,可是真的很厲害哦。”
邛一怔。“厲害?這個站在大陸巔峰的男人也會說厲害麼”邛望著消失在回廊盡頭的背影,嘴角突然牽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座高聳的大理石塔,這個俊美的青年就是這個世界最頂端的權與力啊。
……
嗒,嗒。
“好濃鬱的暗黑靈元。”藍芯撤掉她火紅的護體靈罡,一陣心悸。此刻,她才明白是什麼讓原本皎潔的月失去光芒。那鋪天蓋地的黑雲竟磅礴到遮蔽明月的地步。所有的月光都被拘束在黑雲之下,像籠中之鳥一樣逃逸不得。
“司徒,我們該怎麼走?”藍芯環視四周,發現除了砂礫就是石塊,根本沒有一條像路的東西。
“跟著頭上的黑雲走,”司徒雲毫不在意:“這些雲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我想雲的盡頭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距離這種慨念顯然對司徒雲這類人來講是完全無概念的。千裏之距也不過眨眼之間。兩人大約在流雲下飛奔了半個時辰,便來到黑海岸邊。
司徒雲望了望頭頂不停落雨的黑雲:“竟然全是由暗黑靈元凝成,這水底的東西該有多大的能量呢。”
沉悶的吼聲在海底回蕩著,讓人感覺莫名的緊張和壓抑。“我們該怎麼做?”藍芯問。
“引它出來。”
“這個好辦!”藍芯輕笑一聲,旋即崩直了身子,火爆的身姿立馬被她的紅袍完美的勾勒出來。藍芯左臂前探,右腳後屈,做出一副標準的拉弓姿勢,一團鮮紅的血漿突然出現在她微握的左拳中,血團不安在藍芯手中翻滾,掙紮,仿佛竭力想從中衝出。不消片刻,一道紅芒自藍芯的拳眼上下抽開。
紅芒扭曲著,旋轉著,最後凝練成一柄半人多高的巨弓,弓身血紅,上麵鐫滿古老詭秘的梵文,藍芯右手上弦,猛然後拉。
一支充滿血腥氣足有小孩手臂粗的箭矢赫然弓上。
“紅天矢!”藍芯右手一鬆,箭矢閃電般轟如水中。
“被‘紅天矢’偷襲的話,那家夥應該不會開心的。”藍芯信心十足。‘紅天矢’是她的拿手絕活,這種強度的攻擊,即使與她同級別的高手對抗,對方也得選擇退避。
“不。”司徒雲搖搖頭:“‘紅天矢’雖然穿透力極強,然而水中的阻力遠遠大過空氣,‘紅天矢’必然會受到壓製。而且,別忘了這並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號稱六大靈係中最具侵蝕力的暗黑靈凝練而成的,恐怕‘紅天矢’都未必到得了水底。”
“呃,”藍芯語塞,望了半天這水麵也毫無異動:“果然白忙活了,那難道我們就這樣幹看著嗎?”
“當然不是,用這個。”司徒雲攤開右手,一枚白色無華蘭花豆一樣的東西靜靜躺在他手心。
“佛陀舍利。”藍芯驚呼一聲:“你怎麼會有這等寶貝。”
“光永遠是製服暗的最好利器。”司徒雲一麵解釋,一麵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液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佛陀舍利上。
“解。”司徒雲低嗬,原本暗淡的舍利仿佛被點燃的火炭瞬間發出刺眼的光芒,司徒雲立即將其往海裏扔去。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聲憤怒的響起。刹時間,這片廣闊的水麵像沸騰一般掀起一層一層的巨浪。
“要出來了。”司徒雲死死盯著遠處水麵上一個漸漸隆起的水泡,麵色凝重。
“嘩”水流從中間分開,一個碩大的頭顱從漆黑的水幕裏探出。“嗚……”巨獸泛著紫光的雙眼漠然掃了司徒雲和藍芯一眼,高貴,孤傲,竟是視他們如螻蟻一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