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玉愣了一下,他轉過身,同樣抱住了顧徹。
他用額頭在顧徹的胸膛處蹭了蹭,看似帶著點抱怨的說:“你是不是傻了。距離我生日還有兩個星期呢。”
顧徹“嗯”了一聲,他習慣性地將臉頰埋進沈南玉的脖頸間,用高挺的鼻梁輕輕摩擦著對方頸側溫熱的肌膚。
明明經曆了昨天夜裏的崩壞,可現在的顧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他輕聲道:
“隻是提前演習一下。”
沈南玉慢慢地用手指去擺弄顧徹胸口處的衣服,“這樣啊。”
“嗯,”顧徹說話的聲音很淡,叫人聽不出他此時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經曆了昨天夜裏的事情,顧徹和沈南玉的談話算是徹底談崩了。
沈南玉無法給顧徹一個精準地答案。
但沈南玉其實是有答案的,隻是這個答案不能告訴顧徹。
看似昨天夜裏,他們兩個人像是要把之前積攢下來的矛盾全部都說清楚一樣。
但是談到最後,他們都明白了,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結局。
沈南玉輕聲歎息了一口氣,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和顧徹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雖然顧徹的精神看起來挺穩定的,但沈南玉總覺得顧徹的內心世界,並沒有表麵上展露出來的那麼簡單。
顧徹昨天哭到最後,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是抱著沈南玉,一個勁地問他,想要一個答案。
可現在的顧徹,平靜到了讓人害怕的地步。
他將懷裏的沈南玉稍微放開了一些,然後低著頭看向沈南玉,輕聲問:“肚子餓不餓?”
顧徹越是表現的這麼平靜,沈南玉的內心就越是害怕。
他抿了一下唇瓣,“顧徹……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要不要……”
顧徹壓根就不給沈南玉說下去的機會,他抬起手,用大拇指摁住了沈南玉的薄唇,直接避開了這個問題。
顧徹還是用之前的那副語氣,輕聲問:“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這副模樣的顧徹,瞬間讓沈南玉更加害怕了,他下意識地攥緊了顧徹的袖子,還是忍不住地問:
“你心裏麵是不是不舒服?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出來,好不好?”
顧徹隻是搖頭,過於平靜地看著沈南玉,“我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可對於顧徹的話,沈南玉壓根就不相信。
他還想說點什麼,顧徹已經站了起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我去給你做飯。吃黃油吐司麵包,可以嗎?”
沈南玉隻好應了一聲,“好,你給自己也做一份。”
顧徹沒有拒絕,除了繼續交談之前那件事情外,幾乎是沈南玉說什麼,顧徹就做什麼。
一頓飯吃的沈南玉食不知味,期間頻頻地看向顧徹,可對方看不出任何異常地安靜吃飯。
在屢次察覺到沈南玉偷看的視線後,顧徹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沈南玉,輕聲問:“怎麼了?”
沈南玉趕緊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樣的詭異事情,還在連續發生。
就是自從這一次的談話之後,顧徹就變得特別奇怪,可是偏偏讓沈南玉無法捕捉到真正奇怪的地方。
顧徹沒有再選擇避開沈南玉,兩個人又恢複了一開始同居的生活。
沈南玉的一日三餐,還是顧徹在做。
每日的親密,依舊在進行,顧徹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沈南玉雖然掌控欲滿滿,但行為從來都是溫柔的。
小洋房內的衛生,也是顧徹在打掃,每一個地方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看的沈南玉直皺眉,覺得顧徹的強迫症真的太嚴重了。
沈南玉對顧徹說什麼,對方都是聽的,而且句句有回應。
可一旦話題扯到了那一次的對話上,顧徹就像是自動聾了一樣,直接把嘴巴閉上,假裝聽不見沈南玉在說什麼。
比如沈南玉問:“咱們今天晚上吃焗飯吧?我想吃你做的芝士焗飯誒。”
顧徹正在曬被子,聞言應了一聲:“好。”
沈南玉眼睛一亮,“我還給你做了第二個玩偶!你等會去看看它,好不好?”
顧徹還是百依百順地樣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