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亭受到了二次傷害,“行。”
他把視線放到了沈南玉身上,仿佛看見了一位落入凡間的天使,一臉期盼地看著沈南玉,小聲問:
“南玉啊,你覺得叔叔這副打扮,怎麼樣啊?賢惠不賢惠?”
其實挺賢惠的,但沈南玉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委婉地提了個建議,“叔叔,要不要先洗個澡?”
顧長亭一聽,立馬低頭聞了聞,有點懊惱地轉身,“昨天晚上我可是連滾帶爬飛回來的,確實該洗個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
顧長亭剛想朝樓上走,但又突然停了腳步,他轉頭視線落在了沈南玉身上。
“南玉啊,叔叔覺得你是個好孩子。最近……要不要出國玩玩呢?”
別看顧長亭隻是一副突然來了興致的模樣,但沈南玉能聽出他話語裏隱藏著的另一層含義。
江思婉今天回來,顧長亭早就知道沈南玉對於顧徹的意義不一樣了,提醒他今天就走,不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江思婉發瘋的時候,連顧長亭都沒百分百壓製住她的能力。
沈南玉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謝謝叔叔,但我最近沒有出國玩的打算。”
“你這個孩子,”顧長亭看著沈南玉,露出了無奈,“那叔叔也不和你打啞謎了,我家這位腦子有點瘋,可能會……”
後麵的話,顧長亭沒說完,隻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沈南玉。
他是真覺得沈南玉是一個很難得的好孩子,不想讓江思婉傷到這麼幹淨的孩子。
畢竟就連顧長亭——當時那把鋒利的手術刀,隻離他胯下的小兄弟有一厘米的距離。
要是顧長亭醒來的時間晚那麼一丟丟,他現在可就真笑不出來了。
可偏偏,顧長亭拿江思婉沒辦法。
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那時的江思婉完全看不出此時的瘋狂和偏執。
她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想成為顧長亭的新娘。
顧長亭隻覺得是小姑娘開玩笑,等她長大以後,說不定會遇見更加喜歡的男生。
直到顧長亭要結婚的那一天,江思婉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孩子,做了一件誰都沒想到的事情。
她直接把顧長亭綁架了,而且綁到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等江思婉重新回到大眾視野裏,她已經懷了顧長亭的孩子。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那還能怎麼樣?
無可奈何,顧長亭隻能和江思婉離婚了。
這也是顧長亭第一次發現江思婉遠沒有表露出來的那麼單純。
但除了掌控欲和占有欲太強以外,江思婉對顧長亭是真的非常好。
當初顧長亭差點創業失敗,母親去世,也是江思婉不離不棄地留在他身邊,幫助他渡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這才有了今天的顧長亭。
哪怕江思婉再瘋批,但有之前的那些情誼在,對對錯錯之間,他做不到對江思婉下狠手。
顧長亭複雜地看了沈南玉一眼,看他不同意,隻好先轉身上樓換衣服。
等顧長亭再下樓,已經換上了一身更加居家賢惠的衣服。
顧雨河這個時候也回來了,一打開門就瞅見自家老爹這副模樣,忍不住要吐了。
“我去!老頭子,你這身衣服在衣櫃裏麵翻了多久啊?你不穿那些騷包衣服了?”
顧長亭假裝沒聽出來顧雨河話語中的嘲諷,隻是問:“怎麼樣?我這身你媽看見了以後,會不會覺得我顧家又沉穩。”
“不吧,”顧雨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隻會覺得你水性又楊花。”
顧長亭不可置信,在原地繞了一個圈兒,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