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確定?我看起來水性楊花?老子都穿成這樣了!你知道我在衣櫃裏麵扒拉了多久,才找到這一身的嗎?!”
顧雨河敷衍地拍了拍手掌,“很好,非常好,超級無敵好。”
沈南玉看著這兩個人耍寶,心情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可還沒放鬆兩秒呢,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高跟鞋的聲音響了起來。
“嗒嗒”聲很清脆。
沈南玉下意識地抬眸,和江思婉對上了視線。
這個女人,單獨隻是看外表的話,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瘋批,相反長的特別溫柔,整個人的氣質柔軟,很像無辜又純潔的小白兔。
江思婉隻是看了一眼沈南玉,就把視線收了回去,準確無誤地落到了顧長亭身上。
在看見顧長亭這副打扮以後,她立馬笑意盈盈地跑了過去,直接摟住了顧長亭的腰,將臉頰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
“長亭,好久不見。”
顧長亭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要不是害怕江思婉發瘋,他真的很想把人直接推開。
“確實……好久不見。”
江思婉用臉蹭了蹭顧長亭的胸口,仿佛一個思春期的小女生,開口忍不住地抱怨道:
“我在療養院待了那麼久,你都不知道來看看我。你真的好殘忍哦,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顧長亭深思熟慮後,才回答:“這不是……業務繁忙嗎?”
江思婉繼續用溫溫柔柔的語氣,笑著說:
“是啊,繁忙到昨天晚上還在酒吧裏鬼混?我想想看,是不是在美國?加州?酒館的名字我用說嗎?”
“晚上九點四十二分零五秒,你還和一個金發女人笑著打招呼了,穿的很浪,還故意不打好領結,你是在勾引她嗎?”
“金發啊,”江思婉嗬氣如蘭,用手指漫不經心地在顧長亭胸口處戳了戳,“你明明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金發。”
“長亭,你是準備再一次拋下我嗎?你是準備去找那個金發女人嗎?”
顧長亭嚇的後背都濕透了,閉口不言。
“長亭啊,你怎麼不說話呢?我並不是在威脅你,隻是有點害怕而已。害怕你再突然搞一個私生子回來。”
江思婉緊緊地抱著顧長亭,恨不得把人勒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顧長亭都被她摟的有一點喘不上來氣了。
江思婉簡單幾句話,就把現場的氛圍弄的很緊張,詭異地陷入到沉默當中。
看沒有人接話,江思婉也不覺得尷尬,她一個扭頭就看見了沈南玉。
江思婉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衝沈南玉打了一聲招呼:
“南玉,初次見麵。”
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也衝江思婉問了好。
但很快,沈南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等等……
江思婉怎麼知道他叫什麼的?
沈南玉來顧家的時候,江思婉已經住進療養院了,而且完全屏蔽掉了外界的消息。
顧家人也很少去療養院看江思婉,以前的沈南玉在顧家就是一個透明人,以顧家人的性格,壓根不會在江思婉麵前提起來沈南玉。
更何況是沈南玉現在和顧家人的關係相處的越來越好,秉著保護沈南玉的原則,也不會把他的消息透露給江思婉。
這就證明了一個道理——沈南玉的消息,都是江思婉自己主動找的。
在沈南玉不知道的情況下……
她就把沈南玉所有的信息。
全都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