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婉好像對沈南玉非常感興趣。
她直接強行拉著顧長亭，想要坐到沈南玉旁邊。
顧徹麵無表情地站起身，直接霸占了江思婉想坐的位置，臉上的表情很淡，甚至都沒看江思婉一眼。
“小徹你這個孩子，”江思婉笑了一下，“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都不想我嗎？”
她不僅沒有因為顧徹阻攔的動作生氣，反而還擺出一副和顧徹關係很好的樣子。
“……”顧徹懶得搭理江思婉，隻是抬起手，放到了沈南玉的膝蓋上。
這是一種無聲宣誓主權的動作。
江思婉也無聲地攥緊了顧長亭的手腕，阻攔了顧長亭想離開的動作，直接將人拽了過來，牢牢地拴在自己旁邊。
“長亭，你想去哪裏？”江思婉扭頭，臉上還是那副純潔的表情，“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難道你不想待在我身邊嗎？”
她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可偏偏帶給顧長亭一股子驚悚感。
正是因為江思婉每次發瘋，或者說一些嚇人的話時，總是擺出這麼一副與世無爭的表情，可下一秒做出的舉動，就能直接嚇死個人。
顧長亭已經患上了江思婉ptsd恐懼症。
隻要和她在一起待得時間稍微長一點，渾身上下仿佛有一百隻螞蟻在爬，難受的要死。
顧長亭僵硬著身體，“阿婉啊，我想去廚房看看煲的湯怎麼樣了。這可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萬一燉過頭了怎麼辦？”
聞言，江思婉在顧長亭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她笑著說：
“那不是許姨煲的嗎？長亭，我還能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煲湯？你是不是想離開我。”
顧長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江思婉明明不在家，甚至一直在療養院裏待著，但是對於顧長亭的一舉一動，她全部都知道。
這是一種無聲的監視，連顧長亭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江思婉到底在哪裏安插了她的人。
“長亭，你現在是不是正想著……我到底是怎麼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江思婉像一隻粘人的蝴蝶，輕飄飄的身體緊靠著顧長亭，她一根一根捏著顧長亭的手指，笑著說：
“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啊。所以那個金發女人，我要不要動手除掉她呢？啊，你怎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江思婉臉上出現了驚訝，她揉搓著顧長亭僵硬的臉，改變著他臉上的表情，強製性提起了顧長亭的嘴角。
“我還是更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尤其是隻對我笑起來的樣子。長亭，你要是能一直對著我笑就好了。”
顧長亭垂在身側的指尖在顫抖，他移開了視線，還保持著唇角僵硬的笑容。
“你明明知道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金發女人。我看見那頭金發就惡心到想吐，這些你明明都是知道的，可為什麼呢？”
“長亭，你總是在我觸碰不到的地方，肆意地招蜂引蝶。是不是真的要讓我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你才能學會聽話呢？”
江思婉真的是一個很平靜的瘋子。
她說出這些普通人聽了，肯定會連滾帶爬頭也不會逃離的話，偏偏臉上的表情還和沈南玉初次相見時一樣，柔弱中透著乖巧。
完全沒有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的一丁點瘋勁，隻有對顧長亭滿滿地偏執。
顧雨河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慘兮兮的模樣，最終還是走到江思婉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