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的楊瑩如輕抹拭滿眼眶的淚水,聲音輕顫:“家裏起的新樓房全部花費都是你掏的錢,就連我的娘親住院的那些醫藥費用也都是你擔著,別說公公婆婆的生活費了,就連我兒子程意的學費都是你操著心,我和你哥哥就隻會去賭錢輸錢!一直都讓你獨自辛苦著,我,我實在沒臉開口啊!所以,所以萬般無策之下,兩個人就逃了。”
可是啊,他們夫妻兩惹下的難,最終還是讓她這嬌弱女子擔著全部的苦楚!
“小單,一離開哥哥就悔恨得要死!可是當時又不能就那樣轉回頭!真的對不起!”水銘佑偷抹著淚水,顫音被極力壓製著。
別人家做兄長的都是極盡地疼著寵著嬌貴著自己的弟妹,反觀他,沒能給予唯一的妹妹這些天經地義的愛惜就算了,還隻給她招惹苦痛!
他是這世上最失敗的兄長了啊!
“哥。”水笏褶傾身上前環抱住羞愧難當的自家兄長,柔軟輕語:“我們是兄妹啊,還能有比這更親的麼?!我不要哥哥的對不起,也不奢望哥哥什麼,隻是希望遇到苦難時候哥哥能想著還有我這個妹妹,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分擔憂愁。”
輕輕回抱住懷中的妹妹,水銘佑話語哽咽:“哥哥一直知道你有本事,是哥哥活得太窩囊!是哥哥不好!”
“水兒,有什麼事情不能坐著談的麼?!要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提著公文包下樓的邵千洵皺眉道,順便狠瞪了眼那躲在樓梯扶手下閑著看戲的自家雙親和胞弟。
大清早的,邵千昊就興衝衝上樓來催著正幫著自己挑服裝的水笏褶下樓,說有重要人物來訪!
看清客廳中那來訪的兩人後,邵千洵的眉頭皺得更深沉。
對這兩個不負責任的自私得不顧親人死活的人,原諒他實在是生不出太大的好感!
“是呢!哥哥嫂子,我們都起來啊!”水笏褶淺笑著扶著水銘佑牽起一旁的楊瑩如。
邵千洵上前扶起水笏褶,把她攬在懷中。
水兒現在是他的私有財產,其他男人隻可遠觀,親哥哥也不行侵占分毫!
“小單,這位就是邵千洵先生麼?”水銘佑問著水笏褶,眼卻直視著一臉冷漠的俊帥男人。
“嗯!”唇角漾著嫻雅的笑,水笏褶仰首看了眼抱著自己的男人,忽略掉那置於腰間緊緊纏著的霸道的大掌:“千洵,這是我哥哥和嫂子。你們還沒見過麵呢!”
淡淡地點了頭,邵千洵淡漠到:“你們好。”
“初次見麵,邵先生。”水銘佑微眯了眼看著那望著自己的冷漠的男人眼中那明顯的不滿意味:“一大清早的就冒昧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但,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請你和我妹妹離婚!”
“呃?!哥哥……”水笏褶錯愕地望向自家兄長。
邵千洵滿臉青黑地狠瞪向水銘佑,話語冰寒:“我拒絕!”
這大清早的純粹就是來觸他黴頭的!該叫王管家拿掃帚來把他們掃地出門!
“我這個做哥哥的很失敗,一直委屈著小單。”水銘佑並未理會邵千洵的瞪視,竟顧說到:“對於你幫我們還高利貸的事情,我感激不盡,但,我不能忍受外界傳言的小單是被賣到邵家當媳婦的說法!”
“那些都是因為你的不負責任才有的流言,水兒她都沒抱怨一句話,你有何資格來說不能忍受之詞?!”邵千洵冷冷道。
“就是因為小單什麼都不說,所以我才更不能讓她連婚姻之事都委屈著自己!”水銘佑坦然地回視著邵千洵的冷目:“你同意和我妹妹離婚,”水銘佑指指向一旁地上擱置的兩個特大號的皮箱:“這是八千萬,還不夠的話我再……”
“大哥,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水笏褶打斷水銘佑的話,詢問到。
大哥要真有這麼多的錢,當初根本就不會逃避責任才對的啊!
“小單,說了你也別生哥哥的氣。”水銘佑歉然望著自家妹子:“我和你嫂子逃到鄰市,用僅剩的錢炒了股,賺了點,又買了馬彩,就賺了這麼多。股票現在還賺著,能拿得出手的就這八千萬。如果邵先生嫌少……”
“我給你雙倍!”邵千洵指指著地上那兩口大箱子,冷怒著水銘佑:“少來管我們夫妻的事情!有多遠滾多遠!”
“邵先生,我和阿佑確實是失敗的兄嫂,但我們也不能罔顧著小單的幸福啊!”一旁的楊瑩如插口道:“邵先生是因為不想接手家族事業才和自家雙親約定而不甘情願地和我們家小單結婚的吧!而你真正是和名叫李青芸的千金小姐癡心相愛……”
“你從哪聽來的我和李青芸癡心相愛來著!”
失蹤事件引發的怒火才被他漸漸消弭了,又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想製造混亂!
“呃?!”被邵千洵的寒目瞪視得小了聲音,楊瑩如輕喃著:“葉蓉是這麼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