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它沒有得意太久,前方突然倒下了一棵巨木,尖銳的枝杈,驀地穿透了它那單薄的胸腔。
兔子抽動了一下,有些哀怨的看向了老虎,而老虎就此鬆開了嘴,舔著那血糊糊的一團,“嗚嗚”的幽咽了起來。
“畜生,哭什麼。”昭暝說著,拎起了那死掉的兔子,揮手扶起了麵前的老樹,道:“就這樣吧,算作你因為過失而殺了它,先前種種,便一筆勾銷了吧。至於你們來世還能不能見麵,一切,就看緣分了。”
而在數百個春去春來,花謝花開之後。
某一日,在某處山澗裏,灼灼桃花開遍的溪水旁,一個身著湖藍色袍子,麵容清貴,卻形骸放浪的男子,蒙著眼睛,摸索著紮到了女人堆裏。嘴上沒個正經的說道:“爺要是抓到了誰,誰就得給爺親一個。”
“嗬嗬。”耳邊,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著女人們的挑逗,“那少爺倒是來抓我啊,我在這兒。”
“這裏?”男子勾起了嘴角,自覺掐準了位置,便一躍撲了上去。
恰時,一位身材頎長,麵容邪魅的黑衣男子,正打他的身邊經過,冷不丁被人抱了個滿懷,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被人環過後腦勺,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黑衣男子:……
黃曆上說,今日不宜出門。
藍衣的少爺成功地揩到了油水,一邊摘掉臉上的黑布,一邊笑著說:“讓爺看看,這是誰,竟長得比小爺還高。”
說著,對上了那黑衣男子微冷的視線,曬笑了一聲,道:“對不住,抱錯了。”
“哼!”黑衣男子拂袖甩開了他,正待離開,卻被那無恥的青年一把扯住了衣袖,聽他問道:“兄台怎麼稱呼?”
“風清雅。”男子有些不耐的回答。
“清雅?”那少爺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忙不迭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蘇梓楊。”
“幸會。”風清雅敷衍地抱了抱拳,正要走人,卻被蘇梓楊又一次拉住,“哎——”
風清雅皺著眉,“你還有什麼事?”
“你剛才可是親我了。”蘇梓楊捏了捏自己水潤的嘴唇,一臉無賴的揚揚眉,“想著就這麼走?”
風清雅自知遇上了無賴,攥過佩劍,雙手環在了胸前,問道:“怎麼,想打一架?”
“我一介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拿什麼和你打。”蘇梓楊眯著一雙狡黠的眸子,在漫天的桃花雨裏邁近了一步,道:“可小爺我總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平白讓人給親了,能得討點好處不是。”
風清雅可從沒見過這麼能黑白顛倒,沒皮沒臉的讀書人,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你還想著訛我的銀子不成?”
“小爺根本不缺錢,要你的銀子做什麼?”蘇梓楊說著,伸手捏住了風清雅的下巴,道:“我想要你這個人。”
風清雅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我很難養。”
蘇梓楊勾起了嘴角,“沒關係,我很能掙。”
桃花流水,春|色匆匆。
我在這兒,也許就是為了等。
等一個人,和一場命定的邂逅。
(此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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