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之前，兩人誰也沒有收回，還一個情緒隱隱、一個明顯掛臉了：
“冷老師有喜歡的人？”
封霆曄先開地口，詢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
“……”
四目相對，冷清晚著實被問懵了下：
他這話什麼意思？
“雲騰國際的封太太當著我的麵追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擋酒、一身狼狽弄上新聞，知道你的身份被扒出來會是什麼後果嗎？”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跟那個男人大庭廣眾地糾葛了，封霆曄很不解：
若說她對那個男人沒感情他都不相信，可若有，現在明明可以更光明正大、她為何還要自縛手腳、同意跟他繼續這段捆綁關係？
既然走完了離婚流程，就說明現在這段婚姻對她不是必需了。
的確，冷氏危機已過，若不是為了利益——
“封總不也當著封太太的麵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拍珠寶、拉業務、還是頂奢CL呢，不管什麼後果，我都相信以封總的能力定能妥善化解，不是嗎？”
四目相對，封霆曄的眸色沉了沉：
“別給我戴高帽，你到底圖什麼？”
彎唇，冷清晚卻是笑意盈盈：
“封總介意嗎？”
“介意！”
出乎意料的兩個字砸來，冷清晚的視線明顯頓了一瞬，而後她單手撐頜、秀眉一挑，桌下一隻踩著小高跟鞋的小腳也勾挑地往他腿上蹭去：
“如果我說我圖你、圖你的人呢？”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媚眼如絲，紅唇輕勾，像是一隻小狐狸在望著他，再端莊也勾人。
封霆曄身體僵了一瞬。
“是嗎？”
淡淡嚀喃了聲，封霆曄轉而也淺淺一笑：
“那我給你個機會。”
什麼意思？
冷清晚還沒鬧明白，抽過紙巾擦了擦嘴，封霆曄已經站了起來：
“晚上到我房裏來。”
轟~
大腦瞬間像是倒塌了一片，等冷清晚再回神，最後兩個蒸餃已經涼透，而餐廳也早已沒了某人的身影，最後，她是一路小跑著出門的。
……
這一天，恍恍惚惚，冷清晚滿腦子就剩了封霆曄最後那句話在瘋狂刷屏。
明明下午三點後就沒課了，她卻在學校一路耗到吃過了晚飯。
上了車，時不時按下手機，她又呆坐了許久。
要回家嗎？
他是隨口說說還是來真的？
明明這就是她的目的、也是她極力想要爭取的機會，可事真到眼前了，冷清晚隻是想想心都在打顫。
“哎~”
冷清晚啊冷清晚，你可真沒用！
懊惱地捶了自己的腦門兩下，她還是發動了車子。
開著車，做夢都想堵車，最後她卻是不得不在路上瞎轉悠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下，一個紅燈處停下，視線不經意間一轉，她就看到了商場大屏幕上正播放的、季華蘭甩著秀發的廣告，再看到一邊羅列滿了各種品牌LOGO的宣傳畫、CL赫然在列、字體還最大，她的神經猛地又是一個彈跳。
再發動車子的時候，她也開啟了回家的導航。
……
冷清晚進門的時候，八點已經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