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她就卡在了玄關處,因為封霆曄回來了,此時,就坐在吧台一邊的高腳椅上,穿著家居服,手裏還拿著手機,像是回來有段時間了。
完蛋!
不是專門回來等她的吧?
大腦一陣斷片的空白,冷清晚不自覺就抓緊了手裏的提包。
視線隔空交彙,她還在想要不要主動打個招呼,像是回應她心底的疑惑一般,起身,封霆曄往樓上走去,轉眼,昂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道口。
果然!
啊啊啊,果然是回來等她的。
心裏哀嚎了聲,僵硬的身軀一軟,隨即她也抬腳上了樓。
房間裏換了衣服,磨磨蹭蹭地洗了個澡,冷清晚滿腦子還都是這件事,不停地糾結到底要不要主動過去。
萬一他就是隨口一說呢?
可要是這就是唯一的機會呢?
“去還是不去?”
放下吹風機,望著鏡中披頭散發的自己,冷清晚重重歎了一口氣:
“哎~”
果然,選擇是最難的。
本著“寧可錯殺不能錯過”的基本原則,走出,冷清晚就轉去了衣櫃,拉開櫃門,對著一櫃子的黑白灰棕,她又禁不住一陣惆悵。
穿什麼好?
要刻意嗎?
麻蛋,怎麼比解數學公式還讓人頭疼。
扒拉了一通,像是做著這輩子最難做的選擇題,最後,她卻是擰眉癱坐在了床頭。
視線不經意間一轉,看到一邊側邊櫃上插著的一支玫瑰花,起身,她就走了過去:
“嚴實,性感,性感,嚴實,嚴實……”
一片一片地擼著玫瑰花瓣,冷清晚把選擇權交給了手中一支半蔫巴的玫瑰花上,最後連葉片也給算上了。
“嚴實……”
摘下最後一個葉子,看著光禿禿的枝梗上僅剩的一個葉片,冷清晚知道選擇權終還是在自己。
自欺欺人果然沒用。
將最後的一點扔進垃圾桶,最後,她選了一件黑色吊帶的真絲睡裙換了上去。
睡裙是她平時穿的,小V領,中長款,領口、裙擺帶點點黑色的刺繡花邊,寬鬆的設計若說性感真說不上,但比起她日常的運動家居服,又性感了不少。
做好打底,單穿其實也是可以見人的。
穿套好,她沒選同色係的黑色外袍,而是換搭了秦沫沫送給自己的那套性感睡衣的紅色外袍,鏡子前照了照,又把外搭往下扯了扯,以一種鬆散慵懶、半勾引的姿態露出了半個肩頭,冷清晚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漏不透,進可攻退可守!
拿了手機出了門,一路溜達著她就往某人的房間方向走去。
門口處站定,她不止沒了反悔的機會,連敲門的猶豫某人都沒給她。
因為,房門是大開的。
而她剛一探頭,就跟正在打電話的封霆曄看了個眼對眼。
封霆曄勾了勾手。
硬著頭皮,她也隻能抬腳邁了進去,然後又按照他的動作指示,回身,又把門給關上了。
輕微的闔門聲傳來,冷清晚不自覺地就吞咽了下口水。
瞪著門上的反鎖按鈕,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鎖的時候,一隻大掌已經從身後伸了過來,下一秒,便是“哢”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