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空氣,朱妮就帶著熊能走進了地下室。
朱家的地下室已經幾十年沒進過人了,有種塵封已久的土味,室內有兩個已經腐敗的木頭架子,還有一個磨盤。
“能能,看,我就給你說我有辦法吧,咱倆把這個磨盤收拾幹淨就開始磨麵,爭取明天就賣出去。”
朱妮很是興奮,她覺得她終於能為熊家賺錢做貢獻了。
熊能對於這個地方感覺很是好奇,“媽,這地下室來春知道不?”
朱妮擺擺手,“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舅舅上回進來的時候也才四五歲呢,估計壓根就不記事兒,你姥姥姥爺也沒見過來春幾次,更不可能告訴來春家裏有個地下室了。”
“要不是今天想著磨麵的事兒,我都快忘記這個地方了。”
於是倆人就輪流磨了一夜的麵,四五點趁著來春還沒回來,周圍鄰居也沒人起來,他們背著磨好的麵粉就趕緊走了。
熊能還要去上班,朱妮就自己偷偷摸摸的賣出了一百多斤麵粉,賺的盆滿缽滿,嚐到了甜頭。
等回來跟熊能一顯擺,熊能就表示,他下次要找他那些好兄弟再弄些麥子來。
前前後後又這麼弄了兩回,那幾個人就發現熊能賣麵粉的操作了,幾人一合計,憑什麼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賺個仨瓜倆棗,熊能就輕輕鬆鬆賺了那麼多。
於是他們幾個就把熊能給堵了,威逼利誘讓熊能幫他們免費磨麵,不然就魚死網破告他們投機倒把。
倆人隻能妥協了,剛開始朱妮和熊能還都不知道這夥人的麥子是從糧倉裏偷來的,後來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撇不幹淨了。
因為這期間為了提高磨麵的效率,那夥人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台半舊不新的磨麵機來。
於是朱來春床底下的地下室就成了他們的磨麵黑工廠。
他們把偷來的糧食偷藏到地下室裏,平時隻要朱來春上夜班,他們就跑過去也上夜班。
剛開始那磨麵機還挺好用的,沒出過啥事,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出故障,不是無緣無故的停下,就是燒斷保險絲。
朱妮越說頭越低,他兒子熊能當時合夥跟他們賣麥子的時候,真的隻是幫忙賺一份辛苦錢,沒想到最後卻因為她,越陷越深。
雷隊長聽完後隻感覺腦子嗡嗡嗡的,誰能想到一個六旬老太竟然也在這個案子裏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幾個人都是誰?”
朱妮有些為難的看向雷隊長,“公安同誌,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剛開始以為他們是能能認識的鄉下朋友,我聽他們互相就叫大哥二哥啥的,具體叫什麼名字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後來我聽能能說,那幾個人是他跑車時認識的,壓根就不是什麼鄉下人,他們找上能能也是因為能能是跑鎮上和縣上的司機,方便幫他們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