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獻身(2 / 3)

趙氏長長的歎口氣,眼睛都哭紅了。

沈栗又說了些安慰她的話,然後才將她送走。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臉上笑意緩緩消失,眼淚從眼底湧出來。

她背靠著門板,抱膝滑坐在地上,死死咬住袖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

濃墨般的夜色將整個永寧伯府籠罩得密不透風,一彎弦月孤零零掛在屋脊之上。

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從伯府後門出來,穿過幾條長街,又繞過幾條小巷,停在明國公府側門門口,兩個衣著華貴的婆子神色高傲的站在門內,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沈芸,什麼話也沒說,引著轎子進了府內。

秦煥在汴京時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也鮮少為美色所迷。

從前為他進獻各色美人兒的那些官員,大多數都被他整治了一番。

後來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玄鷹司是不會為美色買單的。

然而,今兒卻是頭一遭,他竟默許了永寧伯府將人送過來。

夜半更深,還專門讓人在公府門口等候。

這無疑是給了永寧伯府一個信號。

他願意接受伯府的討好,隻看伯府給他的誠意夠不夠。

沈芸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是震驚的。

秦煥的性子有多冷酷,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

可這一回,他竟然……願意讓伯府將她送來……他對她難道當真有意?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沈芸才感覺轎子停了下來。

簾外,那婆子語調冰冷,“請姑娘下轎。”

沈芸瑟縮了一下,從轎子裏鑽出來。

風有些冷,路上覆蓋著一層薄雪,好在四周都是燈籠,光線還算好。

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女仆,她忍不住繃緊了精神,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那婆子繼續道,“過了這道垂花門,便隻能走路了,請沈姑娘跟在老奴身後。”

沈芸惶恐不安地點點頭,隨在那婆子屁股後。

國公府的下人,一個個規矩嚴肅,不苟言笑。

讓她本就緊張的心情越發恐懼。

好在沒過多久,她們一行人就到了秦煥所住的一心堂。

她尷尬地站在門口,顫巍巍的抬起睫毛,看了一眼掛在院門口的牌匾。

上輩子風風光光嫁給秦煥後,她其實隻在一心堂住過一夜。

洞房花燭夜,秦煥入宮麵聖,讓她獨守空閨,被人笑話。

第二日一回來,他竟叫人將她挪到偏院兒裏。

她打小便被父母祖母捧在手心裏長大,何時受過那般侮辱,因而敬茶當日便在婆母麵前哭著告了他的小狀,哪知婆母非但沒有同情她,替她做主,還給她定下規矩,不到時日,不能與秦煥圓房。

她這個世子夫人,被婆母當眾奚落,又無掌家實權,在府裏有名無實。

秦煥不尊重她,愛護她,還處處冷落她。

與他成婚那幾年,她整個人都快憋壞了!

每日看著一心堂的匾額便想發火。

更可氣的是,秦煥根本不允許她踏入他的領地。

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她隻記得有一次,見院中無人把守,她便悄悄入了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陳設很簡單,家具書案書架等物又十分昂貴。

她那會兒愛他愛得要命,看什麼都覺得稀奇,走到他那方紫檀木雕花大案前一瞧。

隻見那書案上展開了一副畫到一半的美人圖,隻是沒等她看清那美人的模樣,就被沉著臉進來的男人扔出了一心堂。

自那以後,她便再沒了能踏入一心堂的機會。

如今重生回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進入這裏。

沈芸冷笑一聲,不過一個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而已。

上輩子她成了他妻子,他不珍惜,這輩子他不得到她,反而心生不甘罷了。

他秦煥就算再厲害,也是個男人,是男人便有需要。

不過是他沒嚐過她身子的滋味兒罷了,若他嚐過,定然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