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苗有些泄氣。
她好像不受老公的喜歡。
脫掉紅色的旗袍，小心細致地疊好，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霍宴州進來，就看到薑苗穿著紅色的鴛鴦小肚兜，坐在被子裏麵，看著自己。
小姑娘又白又瘦。
白白淨淨的。
看著真不像村子裏麵的人。
霍宴州身高腿長，換了衣裳，上半身穿著一件半袖，下半身搭配深綠色的軍褲。
配上那張長得帥氣的臉。
薑苗一下子紅了臉，鑽進被子裏麵，蜷縮成一小團。
她膽子小。
以前吃百家飯。
村子裏麵嬸子都對她很好。
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更不允許男人們欺負她。
薑苗難得安安全全長大。
如今嫁了人，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和男人相處。
霍宴州走過來，滅了燈，扯過被子。
被子隻有一張，今早剛拿到院子裏麵曬了曬，抱著都能聞到太陽的味道。
薑苗被一隻大手摟著腰，拽到懷裏。
緊接著，火熱的唇舌就貼了上來。
她不知道這房裏的事情。
更不知道，原來結婚是要親嘴的。
嚇得，兩隻細細的腕子，推搡著男人。
霍宴州喝了幾杯白酒，身上一股子酒氣。
刷了牙，也不頂用。
掐著女孩白嫩嫩的臉蛋，沒怎麼用力，就落下了紅印子。
“……不要……”
薑苗嚇壞了，被鬆開之後，臉上全是淚。
怯生生地瞧著他。
霍宴州捏著眉頭，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
薑苗扁著嘴，小得可憐的手捂著嘴唇，抿了好幾下，轉身背對著他。
細細的肚兜帶子紮成蝴蝶結，後背白白淨淨的。
霍宴州沒順著她的意思，把人掰過來，“咱倆是結婚。”
薑苗點點頭，手攥著被子。
“嗯。”
她是知道，他們要結婚的。
結婚之後，就會有小寶寶。
嬸嬸們也告訴她了。
薑苗想，自己又不是小傻子。
霍宴州掐著她水蜜桃一樣的臉蛋，親了上來。
薑苗不敢再哭。
老公已經不高興了。
她隻能眨著大眼睛。
細細的肚兜帶子被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扔在一邊。
大紅的鴛鴦被子堆在腰間。
霍宴州足足一米九，倒三角的後背，將薑苗遮了個嚴嚴實實。
從後麵看，什麼都看不到。
不多時，屋子裏麵傳來一聲尖銳的哭叫，聽著就淒厲。
隔壁院子，院子外麵，女人們坐在石頭上嗑瓜子。
“聽著是薑苗的聲音？”
“嗯。”
“大姑娘，頭一回，都得經曆這麼一遭。”
村裏的炕，結實得很。
聽不到什麼動靜。
外麵的人嗑完瓜子，三三兩兩走開。
也都各回各家。
薑苗抵不過霍宴州。
像是破敗的娃娃一樣，被掐著腰，不舒服地皺起眉頭。
霍宴州下鄉之前，在部隊裏麵待了五六年。
他家樹大招風，霍老爺子不敢有任何閃失，急忙讓兒子頂了知青的名額，下鄉改造。
院子裏麵的雞打鳴，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薑苗埋在被子裏麵睡得沉。
踢在被子外麵的腳踝上，牙印和指痕交錯，看起來觸目驚心。
霍宴州咬著煙，正坐在地上的凳子上，洗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