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曾經偷偷跑到男人訓練鬥士檢測武力值的地方測試了一下,不過十歲的她竟然有10點武力值。武力值是指格鬥水平,是對力量和反應能力的綜合評估。要知道即便是成年女人的武力值也不過6點左右,和她同齡的人最多不過3點。
兩年過去了,現在訓練更加艱苦,而安草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從量變到質變,雖然皮膚仍舊的粗鄙,但是武力值應該有20多了。
武力值達到50才能成為初級鬥士,鬥士從1到9分為九個等級,是一個聚能的過程,就是將外界的能量用來淬煉身體以及存儲。在鬥士之上是靈鬥士,也分為九級,靈鬥士就是可以將體內存儲的能量使用出來,甚至能夠使用異獸靈骸製作的特殊靈器,威力驚人。再之上還有靈士,據說這是人已經堪破宇宙密碼才能達到的程度。附近十多個圈地都未曾有如此高人,否則他們也不用被異獸壓製在這個圈地裏麵了。
安草明白了母親的良苦用心,母親想要給她的是自力更生的能力,而不是去取悅去依附的能力。用母親的話來說:在圈地裏,永遠也不要把自己生存希望寄托在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終於躲過這一年的獻祭,還有一年時間……
安草站在圈地裏麵,和旁邊所有人一樣冷冷看著外麵祭台上被當作貢品的眾人,他們身上隻象征性裹了一塊最劣質的麻布,裏麵有羸弱婦人,受傷無法醫治的鬥士,更有老的不能動彈的老人……這些人眼神空洞如死灰般木然。
很顯然,子夫貢獻給榮源的聚能丹起了作用,不僅沒有將安草獻祭出去,甚至也沒有談把安草嫁給恩玉的話。
寂靜而冷漠的人群中突兀響起一個婦人壓抑的啜泣,“法恩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貢獻出去,他們還那麼小,他們需要我……”所有被圈養者都要叫圈養主為“大人”,法恩就是那個婦人的圈養主,也是在她肚子裏播種的…男人,也就是說高台上那兩個基因不合格的嬰孩是他的種。
這時,高台上兩個不到一歲的嬰孩像是感應到下方人群中有熟悉的氣息,突然哇地大哭起來。聲音纖細而嘶啞,可見身體非常羸弱,所以才會被挑選出來當作“貢品”,他們兀自揮舞手腳哭嚎著,在空曠的原野上顯得異常突兀。
因為從小泡藥澡的關係,安草感應能力比普通人更強,她絲毫沒有放過在生存法則下的各樣嘴臉,兔死狐悲的有之,幸災樂禍的有之。那些被圈養主送上祭台的人類,不是說這有多麼的絕情或者殘酷,而是這本身就是生存的一部分。沒有誰有義務無緣無故給自己食物,自然也沒有誰有義務去保護一個廢物,一個隻懂得消耗資源還口口聲聲要求啥啥平等的廢物。什麼人道主義,那些天天喊人道的人又究竟做了什麼?就像那個婦人一樣,她恨將自己娃放上祭台的人,可是她又做了什麼努力?是她有能力為自己的娃付出食物份額?還是她願意替代他們?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不”?
用母親的話來說,不用逃避現實,不用刻意地將所謂的“人道”“仁慈”強加諸心靈之上,不用去鄙夷那些人的自私冷漠。因為,自己一點也不比這些人“高尚”多少。所以隻用心去感受去體會就行了,每一次見聞都是一次心靈的曆練。
血腥,冷漠,殘酷的現實隻會讓心靈變得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