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麟走後,穆函沉默了許久,也轉身離開了房間,縱身躍上屋頂,一襲身影如輕煙般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承德王記雜貨鋪內,劉誌先正在和蘇聯共產國際代表安德烈親切熱烈的討論著關於爭奪九龍寶劍的行動計劃。突然,原本緊插的門開了,一個蒙麵人如鬼魂般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你要做什麼?”劉誌先大驚後連續問道。
蘇聯共產國際代表安德烈也緩過神來,飛快地掏出手槍,對準了來人,“冒失的年輕人,打擾別人的談話已經是非常的不禮貌,你要是有意的來刺探消息,那就別怪我的手槍不認人了!”
“我對你們的談話,絲毫沒有興趣,我是來找人的。”來人冷靜地說道。
“哦,你來找誰?”
“韓星和他帶走的隊伍!”
“啊!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韓星的?”
“臥龍山!”來人不緊不慢的說出了三個字。
“哦!我知道了,安德林放下槍,這對他沒用!”劉誌先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這位兄弟,我是韓星的老師,韓星被我派去做事了!有什麼事情等韓星回來再說吧!”
“劉先生,你不地道啊!”
“此話怎講?”
“韓星,社會經驗不足,閱曆不夠,你怎麼能把他往火坑裏推呢?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這位兄弟,話不能這麼講,韓星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發展的入黨積極分子,我有權利指揮他去完成各項任務。”
“哼哼!真是冠冕堂皇呀!明知道望月觀現在已是龍潭虎穴,你怎麼不去呀?”
“啊!你怎麼知道望月觀的?”
“你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們卻未必知道。”
“你到底屬於哪方勢力?”劉誌先和安德烈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了來人。
“劉先生,你剛才也說過,這玩意兒對我沒用,在說了你敢開槍嗎?開槍之後,能不能打中我先不說,引來了湯二虎的巡邏部隊和其他勢力的注意,你們就完蛋了!”
劉誌先和安德烈兩人頭上滲出細汗,訕訕的收起了槍。
“劉先生,我再問你一句,韓星和他帶領的隊伍現在到底在哪?”
“這個我不能說,這是我黨的軍事秘密。我隻能告訴你,韓星去執行任務了!”
“好!好!好!真有你的,那我問你,韓星是你的學生,是你發展的入黨積極分子,憑這個理由,你是可以指揮命令他。可韓星帶走的隊伍呢?他們是你們gcd黨的隊伍嗎?你有什麼權利指揮他們行動?你經過臥龍山當家的同意了嗎?他們要是犧牲了,你拿什麼跟臥龍山的人交代?你們的行動為什麼不用你們自己黨內的力量呢?”
來人一番話問的劉誌先啞口無言,其實劉誌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但為了九龍寶劍,他沒有任何後悔。
“兄弟,我黨在熱河的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沒有什麼武裝力量,不得已才讓韓星帶著一些人來執行任務。”
“好一句不得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為了達到你們黨派的目的,而致韓星及其帶領隊伍的性命於不顧?韓星要是出事了,我沒什麼話說,誰讓他是你的學生,是你發展的入黨積極分子,可是他帶領的隊伍呢?他們要是出事了,他們的家人孩子誰來贍養?你們負責嗎?”
“這這這?為了革命,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嘛!他們要有這個覺悟,他們的家人也要理解!等到全國、全世界實現共產主義的時候,他們會感到無比驕傲的。”
“哈哈哈哈哈!”來人氣極而笑,“那劉先生這麼高的覺悟,怎麼不去執行這個危險的任務,怎麼不去為了實現你們的理想信念而去英勇鬥爭呀!”
“這個?這個?革命鬥爭是有分工的嘛,我的責任是協調指揮。這是我的長處,我黨的革命宗旨就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嘛!”
“真是可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怕死呢?”
“我怕死?麵對日本帝國主義的嚴刑拷打,我都沒有屈服過,我是最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了革命,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革命的道路不是一帆風順,流血犧牲也是無法避免的。Gcd人和gcd領導的革命隊伍和人民應該有這個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