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陳忠淫笑著拉下紅衣女子的衣裳淫笑道,“老子不壞你們兩個小娘們兒能在這府上吃香的喝辣的嗎?”
“嗬嗬嗬……”右邊的紫衣女子一陣嬌笑,嬌嗔著拉了拉他的衣裳:“大人,您可別聽玉兒瞎說,您啊,可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奴家掛在心尖尖上的可都是您……”
“哈哈哈!好好好!”陳忠大笑著口中一連著幾個好,又將跪在地上的趙啟忘到了一邊。
“大人!”趙啟咬牙喊了一聲,抱拳的雙手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忍受到了極致。
陳忠聽到了這一聲,動作微微收斂,推開左右兩邊的女子,步下軟榻走到他麵前一屁股坐在石階上,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在上一階的石階上,眯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趙啟,懶洋洋的道:“你這小子這是何必呢?現在這太平盛世哪兒尋需要練兵啊?要是讓有心之人知道了怕是要說你小子有些破壞著安寧和樂了,再說了咱們這些兵哪兒需要訓練了,一個個強壯的能撩到一匹馬,就現在這樣就算是真的打起來也能以一敵二打得對方落花流水,你小子瞎操心什麼啊?!要是實在閑的厲害,去城裏看看哪家的小娘子能夠看得上,本將軍馬上就派人給你提親去,省的你小子整天就想著這些無用之事。”
迎麵撲來的酒氣衝刺在趙啟的鼻翼之間,心裏的那股火苗就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在這股酒氣的滋潤之下不斷的滋長著,“大人此言差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是尋常的訓練不上心,千日之後又何來的兵上陣,還請大人體諒屬下用心盡快撥下經費,以免延誤時日。”
陳忠見自己的好言相勸沒有讓對方服軟,臉上的笑意瞬間離去,陰沉著臉不屑的瞪了跪著的人一煙帶著幾分無賴的口吻說道:“經費?哪兒來的經費?四下平定無仗可打無戰可拚你覺得朝廷在這樣的盛世之下會給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撥多少經費下來?你要想訓練巡便是,想要經費……哼,有本事自己上書皇帝,讓他給你撥去!”
說完這幾句他又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再慢悠悠的朝榻上走去,而趙啟聽到這句話之時,心中的股子怒火哪裏還能忍得住倏地起身猛抽出腰間的長劍抵住陳忠的背影……
“大人!”紅紫二女一聲驚呼,退後一步顫抖著身子捂住雙城,雙目含淚泫然欲泣。
察覺到身後的異樣,陳忠緩緩轉過身,斂眸看看對著自己胸膛的長劍,左邊嘴角一勾,邪笑的看著趙啟,似乎是料到他不糊真的出手一般好無膽怯的朝前一步,趙啟未退,那長劍就穿破那層單薄的裏衣,瞬間鮮紅的血跡便湧了出來,而陳忠似乎也沒覺得疼,之時不屑的看著趙啟,挑釁道:“小子,曾經有一個老不死的也是你這樣拿著劍指著老子,你知道現在那老不死的在何處嗎?死了……兩年前死了,而且死的很慘!你知道死得有多慘嗎?全死了,你家子人全死了……就連他那個屁大點的孫子都死了!”陳忠紅了眼,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嗜血:“今天,老子就給你個機會,你敢嗎?你敢動手殺了老子嗎?!”
那個老東西是何等身份都不敢,他還敢?他要是敢他定然能夠把這個小畜生給五馬分屍了!
趙啟看著他,手上的劍還是那麼直直的抵在他的胸口,鮮血還在留著,良久,他突然收起了長劍,然後將頭盔和腰間的令牌扔在地上:“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我不會殺你,不是我怕了你,而是剛剛才發現,你的血會髒了我的劍!”
一語言罷,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他參軍原本就是為了報效家國,如今這番模樣,還繼續留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就此離去浪跡江湖也好過看著眼前的畜生來的要自在~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
趙啟一離開,原本躲在身後的兩名女子連忙上前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扶陳忠,卻被他甩了出去:“滾!”
“大人……”女子還想要挽留。
陳忠泛紅的眸子用力一等,一雙某地掐住紫衣女子的頸脖,好似要吞了他一般:“老子說了滾,你這個婊子他媽的是沒聽見是不是?!嗯?!”
那紫衣女子被這麼掐著,頓時麵色泛紅雙眼不住的想上翻著,用力的張著嘴卻吐不出一個字,一旁的紅衣女子見狀連忙滾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乞求道:“大人,饒命,求求您饒命啊!我們在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陳忠這才鬆了手,一腳踹倒旁邊的案幾,紅眼吼道:“滾!”
兩名女子死裏逃生哪裏還敢多呆,你扶著我我饞著你連滾帶爬的就朝門外跑去,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
“娘的!”隻留下自己一人的空蕩屋子裏,陳忠似乎還是沒有氣過,大袖一揮將四周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而後又像是瘋了似的在廳裏東踹西砸,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之後,整個屋子裏的東西幾乎都已經在他的怒火之下陣亡。
估計的是累了,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雙眼的猩紅還在,隻不過此時看起來卻不是那麼凶惡……似乎那一層凶惡隻是再掩飾這什麼,就像是……恐懼……對,他就像是在掩飾一種恐懼一般……
用手撥了撥有些散亂的頭發,他將頭埋在臂彎裏,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是忘不了,他忘不了自己躲在角落偷偷看著那麼多人在一群凶神惡煞的羅刹刀下命喪黃泉,他們沒有一絲的招架之力……那些人一刀落下來有的直接劈斷了他們的胳膊、腿……甚至是直接劈開了腦袋……還有的就那麼一刀捅了進去有抽出來……那血就如同水柱似的瞬間就湧了出來……腹中之物也隨著那股血柱一同流出來……那些還來不及倒下的人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自己的腹中的東西一節一節的流出來多在地上,眼裏是驚恐是痛楚更多的是無助……他想忘記這些,可是偏偏怎麼都忘不了,兩年了幾乎每個夢境都是這些東西陪伴著自己,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結果……沒有……他還是沒有習慣那些血腥,他總覺得那些人會回來報仇,會像那些人那樣對他們一樣對待他……
“大人!”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清淡淡的嗓音,陳忠心中一顫,更加的惱火,“賤人!讓你滾,你是聾……”
最後一個字哽在喉嚨間,陳忠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墨發白衣金縷蓮足,綢裙曳地薄紗裹身,身段玲瓏腰肢款擺,杏目桃腮銀麵粉頰,眉目顧盼巧笑倩兮,宛如那九天玄女踏歌而來,美的令人窒息……
“大人,你這是作何,地上如此雜亂可別傷了自己!”白衣美人笑容淺淺,傾身俯下那白皙的青蔥玉指搭在陳忠的臂彎之間,輕輕一帶,迷醉在那吳儂軟語中的他就隨之站了起來,先前那些懼怕在這一刻盡數煙消雲散,隻剩下一腔淫欲。
“你……你是誰……”陳忠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白衣女子掩唇輕笑,輕輕推開陳衝,緩緩退步上了石階在那榻上坐下,嫣唇輕啟,柔柔吐出二字:“你猜!”
“我猜……”陳忠那雙昏黃的眼瞬間就變得晶亮,“你就是那天上來的仙女,特地來給本將軍解悶兒的!”
白衣女子癡癡嬌笑,細著銀鏈的蓮足輕輕抬起,身子微微後仰,雙眼迷媚生波:“大人可是說笑了,小女子哪兒是什麼天上來的仙女兒,隻不過是剛剛得知兩位姐姐惹得大人不快,怕大人怪罪下來,所以小女子這才來求大人開開恩,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不要同兩位姐姐計較?”
陳忠抓住那玲瓏腳腕,一雙眼裏盡是炙熱:“能!如何不能!隻是……若是本將軍不同你那兩位姐姐計較你打算如何報答本將軍呢?”
“大人真是討厭~”女子一聲嬌嗔,掙開陳忠的手收回了蓮足,柔媚的臉上害羞帶怯,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哈哈哈!討厭,當然是討厭!小美人,告訴本將軍你叫什麼名字,你這麼美得人兒也該配上一個動聽的名字才是!”陳衝一麵邪笑著,一邊摩拳擦掌的朝著榻上走去。
“哎呀~不要嘛~”那女子媚笑著側首,帶著些許欲拒還迎,纖腰一扭伸手拿過案上的杯盞湊上陳忠的嘴:“大人,隻是吃這些葡萄怎麼能盡興呢?來……玉兒伺候你喝酒!”
女子的聲音嬌嬌軟軟,聽得陳忠骨頭都酥了就著她的手就飲下了那杯酒,完了之後還不忘在她嬌俏的臉兒上用力親上一口,然後大笑著摟過旁邊的另一位美人,旁若無人的拉下女子單薄的紗衣,露出那白皙的香肩。
白衣女子身形一轉嬌弱起身卻不意被腳邊殘碎之物勾到,一聲嬌呼整個人就朝著榻上撲去,而那白皙的之間碰到榻上杯盞碎裂之後的殘片,一瞬間,那殷紅的血液就順著那傷口滾了出來,女子眉頭一蹙捧著顫巍巍的捧著手,泫然欲泣的模樣讓見著心疼不止。
“哎喲,小美人,怎生的這般的不小心啊!”
陳忠一副餓狼撲食的模樣衝上去,滿目心疼的拉住女子的手,在看到女子嬌羞的目光之下猥瑣的將女子劃破的手指放到唇邊吸吮著,白衣女子也不拒絕,隻是淺笑著看著他,漸漸地,她臉上的那抹嬌羞不見了,清明的眼中帶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陳忠還抓著白衣女子的手,隻是沒在吸吮,那唇上都沾著殷紅的血跡,緩緩地,他抬起了頭,滿目正經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女子,身子開始不可壓抑的顫抖,突然,他甩開女子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嚨一個踉蹌滾落在那一堆碎瓷殘片之中,磕的滿臉是血,可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隻是扼著自己的喉嚨驚恐的看著白衣女子,不斷地朝著門口的地方後退著,他想喊,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能發出半點聲音,隻有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一頭如雨下的冷汗,無聲的訴說著他心底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