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婢女們被猜到了心思,嗔怪的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男子。
“剛才過來,看見一個很沒有禮貌的人,你的夫人?她很吵。”公子墨不緊不慢道。
“呃”皇朝策佩服這人不事權貴,若是喚作其他上層貴族,隻怕被說夫人沒有禮貌,早都氣的火冒三丈,喊打喊殺了。從公子墨口中說出來,聽者卻是被他帶的連帶著厭惡上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名叫綠意,並非世子府中的人。”皇朝策笑笑解釋,不想麵前人誤會了什麼,其他人他或許會不屑,然而麵對這人,所有的謊言似乎都變得不可饒恕,所有的虛假對上那雙清明的眼,便毫無遁形。
“那麼,現在來談條件吧,邀本公子來這裏做什麼?讓我猜猜,借我的名號為燎國一統天下做犧牲品?抑或解一個不能解開的謎題?”頓了頓,公子墨笑得滲透人心,“還是為了滿足世子個人私欲,一較高下?”
皇朝策一怔,眸光微閃,如果人心可以看透,那麼眼前這人簡直是神一樣的的存在,他不得不承認,居然全部都猜對了,沒有一處偏差。
公子墨搖了搖頭,“本公子不替死人做事。”
福伯雙目怒視公子墨,按捺著自己沒有發作,即便他是聞名於天下的公子墨,也不該隨便咒世子去死。
“死人?”皇朝策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公子是在說皇朝麼?”眼角依舊漾著溫柔的笑意。
“是啊,跟著你混,沒前途。”清瘦的手攏了攏耳後的墨發,眉梢微挑,“皇朝策,你願不願意和我打一個賭,我賭你活不過今年。”
“公子墨。”沒等皇朝策說話,福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道,“我家公子將你當作座上賓來敬,你竟然這樣咒他,什麼名滿天下的公子墨,依我看,你不過是一個自視高尚的小人。”
嘴角牽起笑意,“這話說得好聽,小人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你…你”。福伯氣的肥胖的身軀直顫。
“福伯,你先下去。”皇朝策皺眉道。
“世子。”福伯不甘心的看看一旁不關己事的公子墨,咬咬牙出了門。
“何以見得便是一年之久?皇朝倒是覺得陛下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皇朝策毫不在意吹了口幽茶的浮沫。
“燎國皇帝未必動得了你,背後的人可不一定。”
“嗬,公子說這些,不怕引火上身麼?”皇朝策放下手中的杯盞,輕輕淺淺的一句話,抬眉看向公子墨。
玄衣男子不為所動,“你說呢?”
“哈哈。”公子墨呀公子墨。皇朝策大笑著搖頭。
… …
泊明湖畔,遠處遊廊畫舫十分應景。
“今日為公子引薦朝中畢將軍及重臣,還望公子不吝賜教。”皇朝策在泊明湖畔看著眼前的男子。
公子墨勾唇一笑,看向遠處的畫舫,“自然。”
“這酒甚合本將心意啊,不錯,不錯,一起幹一杯。”還未近亭,便聽到豪爽的男聲。
皇朝策率先走上前去,“畢將軍好雅興,本世子來遲,自當先罰三杯。”
亭外,被泊明湖的碧水環繞,隻一條幽徑通往岸邊。
亭內四名男子觥籌交錯,公子墨半倚著漆柱,看著那四人與皇朝策交談。
“喂,這位公子,來遲了,也要自當罰酒三杯。”那四人看皇朝策喝畢,又把目光轉至公子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