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畢的將軍親手將一滿杯的白瓷酒杯遞向公子墨。
皇朝策有些擔憂道,“我這位至交不太會飲酒,本世子代他一飲,何如?”
畢將軍站起來拍了拍皇朝策的肩膀,“年輕人嘛,喝著喝著就會喝了,世子何必這樣呢。來,小兄弟,喝酒幹杯。”
公子墨低低淺淺的一笑,深邃的眸子看向說話的老將軍,拿起杯中酒,一氣飲了個幹淨。
“好,這才對嘛,年輕人就該有個年輕人的樣子,扭扭捏捏的,將來怎麼保衛燎國?”
六人坐下,又有仆從不斷拿來新的酒釀,公子墨麵對四人的可以刁難,可謂有問必答,戶部連尚書連連稱奇,另兩位大人也被其真知灼見所折服,皇朝策一邊喝酒,一邊關注著五人的談話,思量著如何替公子墨謀一個更高的職位。
“本公子恐怕得走了,幾位大人,我與世子來日必將登門拜訪,今日著實有事處理。”公子墨起身,微微一偮。
畢將軍有些不高興,“還沒喝多少呢?”皇朝策亦有些不解的看向公子墨。
公子墨沒有說話,隻是徑自走到皇朝策麵前,“我們得走了,今日的事情比較急,晚一些,難以處理。”
皇朝策點點頭,雖然搞不清這人是怎麼了,但還是起身,禮貌的向眾人告別。
二人向亭外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皇朝策問著問著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剛才並沒有喝多少,究竟是怎麼了。
“那些人裏有人要害你,再不走就要死在酒桌上了。”
“什麼?”皇朝策一個冷戰,難以置信。
“並不是剛才的所有人,隻是其中有人,或許其他人並不知曉。”公子墨淡淡道。
“現在要怎麼辦?”皇朝策麵前已經眼花繚亂、渾身無力。
“不好。”公子墨大驚,護著皇朝策翻身一轉,身後幽徑裏,大片大片的紫色小蟲爬出來,身上泛著金紫色,明顯淬了毒的結果。
公子墨扶著皇朝策,二人節節後退,“這樣不行”,紫色的蟲爬滿了幽徑,向二人包圍而來。
在公子墨沒有看到的角落裏,一隻蟲悄悄爬上了皇朝策的後領。
“小心。”轉身看到皇朝策的衣領,公子墨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欲拍掉那蟲,卻是餘力不支,紫色的蟲子雖然打掉了,但深紫色的毒液順著血管流進公子墨的手背。
“你。”皇朝策滿眼寫著不可置信。
“跳。”扯著他的衣服,二人跳進泊明湖。
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二人遊至岸邊,皇朝策經了冷水,甚至略微清晰。伸手拉了公子墨上岸。
玄衣男子白皙的麵容顯得愈發蒼白,手臂已是一片青紫,人早已昏迷過去,皇朝策咬牙,背起玄衣男子,冒著功力盡失的危險,運功向世子府去。
一路上打爛了多少攤子,人們甚至沒有看清,是什麼讓世子如此瘋狂。
飛奔至世子府,隨意踹開一扇房子的門,把人放到床上,福伯走上前來焦急的看著皇朝策。
“世子,究竟發生什麼了?”
“等等,讓我冷靜一下。”皇朝策扶著額間,“紫夜蟲的毒液入體該怎麼辦?”
“世子。”福伯疑惑的看了眼世子,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公子墨。
“老奴知道,可毒發時間太長了,不知道管不管用。”
“說。”皇朝策心中一驚,看著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