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複雜、更可怕的事情還在繼續發生,血案不斷上演。1964年4月24日,達拉斯一名記者遇難身亡。這名記者於當晚在隆格—比奇警察分局附近的公寓裏遭到兩名警察的槍擊,他當時是無數等著報道關於肯尼迪遇刺事件最新消息的記者之一。
兩名警察殺了一個記者,這像極了美國大片中的故事情節,就連事後兩名警察的口供都十分像演戲。他們給出的供詞是:當時他倆正在打賭看誰拔槍最快,而恰巧忘了關上保險,結果槍走火了,而那時槍口正好對準了記者。
顯然,某個背後勢力極不希望某些事情為人所知,而這個記者又恰恰是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在肯尼迪遇刺的第三天,若幹人在魯比的住處開了一個會議,此時魯比已經被關進監獄。這些人中包括兩名記者,其中一個就是死在警察槍下的這位。當然,這兩名記者完全是想獲得什麼爆料才去參加會議的,而不是為了參與到他們的討論當中。然而,還是有人覺得這兩個記者知道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於是,他們兩人便先後死於非命。
這樣的案件的確讓人頭疼,沃倫委員會的調查幾乎成了一團亂麻,怎麼理都理不開。死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越來越少,派出去2000多名特工,查詢了500多個證人,結果卻收獲甚微。更要命的是,這些證人正在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地死去。
有一個證人曾經目睹警察蒂皮特遇害,他叫雷諾茲,經營著一個出售舊汽車的商店。當蒂皮特遇難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一切,而且還跟蹤凶手追了一個街區。
他在作證的時候斬釘截鐵地說,凶手絕對不是奧斯瓦爾德。雷諾茲怎麼都沒有料到,當了一次證人就為自己惹上了一身的麻煩。幾天後,有個陌生人闖進了雷諾茲的店鋪,一槍打中了他的腦袋。幸運的是,他並沒死。在幾天之後,警方抓捕了一個嫌疑犯。據說,這名嫌疑犯曾經酒氣熏天地說雷諾茲的死純屬活該,再加上有人看到他曾經到過案發現場。這些都不得不讓警察疑心,於是便把他抓了起來。但是這名嫌疑犯卻有不在場證人——舞女穆尼說雷諾茲死的時候嫌疑犯和她在一起。穆尼不是普通的舞女,而是魯比夜總會中的花旦。
穆尼的證詞足以讓嫌疑犯獲釋,但是她卻被冠以“破壞夜間安寧”的罪名被警察抓了起來。更為離奇的是,穆尼被捕的第二天就被獄警發現死於牢中,而且是懸梁自盡。這太滑稽了,警察們覺得自己被玩了,這個女人為什麼自殺?誰也想不透。
再說說雷諾茲,他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僥幸保全了性命,但是生活卻變得一團糟。他得應付時刻到來的威脅,還要保護好家人不受傷害,出門也要一再謹慎。雷諾茲的全部精力都用來保證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滋味?忍無可忍的雷諾茲終於決定編個謊言給警察聽,於是,他在又一次的提審中說凶手就是奧斯瓦爾德。這一招果然奏效,隻此一次,就再也沒人騷擾過雷諾茲。
就在調查最為緊密的這段時間,仿佛地獄之門被打開了一般,不斷有死亡發生。
在雷諾茲中槍兩個月後,又有一名普通的油漆匠被殺——凶手極其殘忍,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據被害者的密友說,他生前似乎知道一些關於肯尼迪遇刺的秘密,因而過得小心翼翼,但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大難。
還有一位叫威廉·韋利的出租車司機,他在庭訊時也稱奧斯瓦爾德不可能是凶手。根據韋利的證詞,當肯尼迪遇害的時候,奧斯瓦爾德正坐在自己的出租車裏,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可能去行凶殺人?而且,韋利直接把車從教科書倉庫附近開到了貝克利街,奧斯瓦爾德根本不可能去殺害警察蒂皮特。韋利的證詞激怒了沃倫委員會的委員們,他們一直在竭力讓奧斯瓦爾德變成凶手,然後快點了結這該死的事情,可偏偏不斷有人出來推翻他們的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