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邦斬蛇揭竿取代了秦室,打造了漢室江山,傳至漢獻帝時已有三九五年,其時已是百孔千瘡,群雄並起。一日,道教祖師張道陵仰觀天象,見群星混亂,得知天下不久將到處烽火狼煙,遍地血光劍影,好在自己業已得道,即將羽化,可避血光之禍,隻是弟子鄧鬱道功還差一段距離,這可如何是好?道祖命隨身一個喚叫明月的童子道:“去,將你師兄喚來,為師有話交代。”不久,一個身材頎長,神采飄逸的中年男子跟了明月來到師尊麵前,稽首相問:“恩師呼喚弟子,有何吩咐?”
“為師精思修煉業已得道,不久將羽化;此地不是久留之處,爾可速去東南方,尋求福地,傳我道法,可成正果。”
待鄧鬱進一步詢問原委時,道祖隻是搖頭不語,鄧鬱亦是聰慧,知天機不可泄漏,於是吟詩拜別道祖:二十四神清,三千功行成。
雲煙籠地軸,星月遍空明。
玉子何須種,金丹豈用耕。
個人玄妙訣,誰道不長生。
鄧鬱吟罷,領了道祖法旨及信物飄然而去。一路向東南雲遊,行程約一個月,到了長沙。一天清晨,邁步湘江河邊,抬頭望去,俄見一山,橫隔一江,便向漁夫問道:“對麵之山名何?”
漁夫答日:“此乃嶽麓山也。”
鄧鬱即回到齋舍,匆匆用了早膳,徑朝嶽麓山走去,不知不覺到了嶽麓山下。隻見山勢峻秀,乃信步登上山頂,眺望南嶽:見山脈此起’彼伏,環境清幽,有如龍舞,湘江繞環,炊煙縷縷,一派太平景象,於是決定在此修觀煉丹。沿山而下,見有石碑突兀而立,上鐫蝌蚪文字數十,細讀乃《禹王碑》,是紀念大禹治水之功德文。環顧四周,見一處雲煙縹緲,紫氣時浮時現,定睛細察,見一石洞,前有寬闊草坪,左右綠樹成陰,洞門高丈餘。於是欣然而至。踏足洞內,有如置身宮殿之中,輕輕言語,餘聲環繞不絕。於是靈機一動,心想,何不稍加修葺,就在洞內燒汞煉丹、吟誦《黃庭》了。
說來也怪,自從鄧鬱入居山洞後,山洞更加充滿了靈性與生機。鄧鬱又收了幾個弟子,在此開了道場,香火綿延不斷。
卻說鄧鬱離開道祖張道陵後,道祖也即羽化。不久道祖的預讖得到了應驗,天下大亂起來。先是董卓作亂,曹操滅了董卓,挾持獻帝,遷都於許昌,自己做了丞相,封為魏王,從此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死後,傳王位於曹丕。這曹丕呢,與其父不同,在他看來,與其攝政為王,倒不如名正言順地做個皇帝,於是軟硬兼施,逼得漢獻帝主動辭去皇位,自己做起了皇帝來。他把這種“很客氣”地“請下台”喚做“禪位”,並改國號為“魏”。曹丕的稱帝自然激起了群雄的憤怒,占據江東本來就很有勢力的孫權,也就自立為帝,定國號為“吳”。
卻說漢室後裔劉備,原本是一個編賣草鞋的漢子,自從桃園結義認識了關羽、張飛後,也就雄心勃勃,在朋友的幫助下,殺殺打打地居然也占了幾郡幾州,亦自立為帝,取國號為“蜀”。因為他姓劉,是漢室的遠房子孫,就把蜀又喚做“漢蜀”。曹丕想統一天下,劉備亦然,結果呢?卻讓司馬炎占了個便宜。他也學曹丕的現樣,讓曹丕的子孫把帝位禪讓給他,接著揮兵南下奪了漢蜀,滅了東吳,終於結束了長期以來諸雄爭霸的局麵,天下一統歸了晉朝。傳至第三代晉懷帝時,朝政大權落到了東海王司馬越之手。司馬睿接受了東海王司馬越的提攜,被委任為東安將軍,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他接受王導的建議,由下邳移鎮建業。於是司馬睿就從建業起家,網絡了王導、王敦等一批謀士和陶侃等一批將軍,發展自己的勢力,終於開創了東晉帝業而做起皇帝來,史稱晉元帝。
在東晉司馬睿政權的建設中,陶侃可算是個極為關鍵的人物,寒門入仕,晚年位極人臣,是當時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
他年幼喪父,家境酷貧,與其母湛氏相依為命,卻從小立有鴻鵠之誌,視天下興亡為己任,為人豁達,好於交友。他在做尋陽的“魚梁吏”時,微薄的薪金幾乎全用在交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