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9年10月1日。
曆史在這裏轉彎。
新中國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亮相於東方。
而美利堅合眾國支持的敗將蔣介石集團則龜縮於台灣島,我們不難想象美國與台灣當局是多麼懊喪……
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夾著皮包消失在南京街頭;毛澤東發表《別了,司徒雷登》一文為其餞行;司徒雷登走了,白皮書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件事都是值得慶祝的。
美國的白皮書,選擇在司徒雷登業已離開南京,快到華盛頓、但是尚未到達的日子——1949年8月5日發表,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它是美國侵略政策徹底失敗的象征。
司徒雷登,一位在杭州出生的美國駐華大使,曾任燕京大學的校長,對中國仍保持著深厚的感情,並不甘心於這場“美國出錢出槍,蔣介石出人,替美國打仗殺中國人,借以變中國為美國殖民地”戰爭失敗的結局。以至於人民解放軍橫渡長江,南京的政府如鳥獸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爺卻坐著不動,睜起眼看著,希望開設新店,撈一把。結果司徒雷登除了看見人民解放軍一隊一隊地走過,工人、農民、學生一群一群地起來之外,他還看見了一種現象,就是中國的自由主義或民主個人主義者們也大群地和工農兵學生等人一道喊口號,講革命。總之是沒有人再去理他。使得他“煢煢孑立,形影相吊”,隻好夾起皮包走路。
司徒雷登回到華盛頓如何處置,我們不得而知。
但後來,我們聽到了從大洋彼岸傳來的美國國務卿艾奇遜的預言:
中國共產黨能夠奪得戰爭的勝利,但卻無法解決中國人的吃飯問題!
可近半個世紀過去了。
中國人不但沒有餓死,反而蒸蒸日上。中國人以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世界22%的人口,我們不知艾奇遜作何感想!
1994年,以美國世界觀察研究所所長布朗先生為代表的又步艾奇遜的後塵,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醒世預言”:“21世紀,誰來養活中國?”
洋洋萬字文,理由似乎很充足也很霸氣。
如果布朗先生以一位學者身份提出這一命題,中國倒是願意一起探討的。
饑餓會不會重新叩響中國的大門?有人認為,20世紀最重要的發現,既不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也不是計算機的發明,而是人類對於地球存在極限的初步認識。地球的人口、能源乃至整個生態係統的極限的接近,已使人類麵臨嚴重的威脅,何況是中國呢?
對於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來說,幾千年來“民以食為天”的土地情結的傳統積澱,災荒頻仍、餓殍遍野的曆史記錄,人增地減的現實,等等,都使中國人有更多的理由和責任關注饑餓問題。
說心裏話,中國雖然以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世界22%的人口,這隻是昔日的輝煌。
英雄不言當年勇。麵對新世紀,一心一意搞建設的中國麵臨諸多現實問題需要解決,在這個前提下,我們歡迎與人為善的探討。如果布朗先生又重複先前艾奇遜預言的老調,中國人則采取魯迅的箴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因為我們已經聽膩了美國對世界各國指手劃腳、品頭論足的批評。
有土斯有糧。
中國的糧食問題實際上是土地問題,由於人口眾多,而現有耕地以及耕地後備資源相對不足,由於多年來每年人口以1000多萬的速度遞增,而耕地以數百萬畝的速度遞減,人地矛盾正變得日益突出,中國的發展和持續發展目標麵臨著嚴峻的挑戰。
這種情況已經引起舉國甚至舉世的關注與不安。
中國高層領導曆來十分重視農業,重視糧食生產,重視耕地保護。麵對著糧食問題的嚴峻挑戰和國際社會的疑慮,胡錦濤總書記非常重視“三農”問題,並把她置於重中之重,莊嚴宣布:“中國糧食不僅現在要靠自給,將來也要立足自給。”
那麼,在人增地減的現實國情之下,中國又如何戰勝人地關係日趨緊張的大勢呢?一要吃飯,二要建設,我們能保證現有耕地的總量不再減少嗎?在人口持續增長的情況下,能做到使耕地總量不減還有所增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