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透視風耳(1 / 3)

第二天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裏。我有些苦笑。剛出了防疫站,又進了醫院。最近我是不是犯了太歲了。

一個醫生,和護士過來給我量了量體溫,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跟我說道:“沒問題了,多注意休息。你可以出院了。”

這讓我有些發蒙,我問醫生,說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在這裏了?”

醫生看了看我,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失火。跟你一起送進來的幾個,現在都在接受警察的詢問。”

我想起了領導,如果昨天真的失火了,我心裏想著,話就已經問出了口:“領導沒事吧?”

“領導?什麼領導?我不知道,總之你已經痊愈了,可以走了。”醫生說完,絲毫不理會我,轉頭走了。

“喂,喂,到哪付錢?”看病付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個醫生也沒提醒我去哪交錢,我在想現在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信基督了。醫療可以不要錢了?

“不用了,你的朋友已經幫你付了。”護士小姐回頭對我一笑,接著跟著醫生出去了。

“朋友?可能是領導吧?”我想到這裏,覺得釋然。

想到了手臂上的那團黑色,我走進了廁所。手臂上的黑色已經變成了一個奇怪的但是有規則的符號,我試著像電視裏一樣發揮超能力,手用力一指,發現沒有。連續試了幾次,期間有個小夥子上廁所看到了我的怪異,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突然發現我真的可能是神經病了,我這個憨貨!罵了自己一句,搖搖頭,管它呢?不去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去了醫院的前谘詢台,找到了領導所在的三號病房,站在門外,有一位中年男子。他帶著眼鏡,方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雖然在笑,他雖然看上去比較憨厚,但是我能感覺到,那種經曆沉澱的不一般。

我和他目光對視了一眼,接著推開了病房,病房裏,警察還在那裏錄著口供。我走上前去,跟警察說:“找我錄吧,我當時也在場。我叫:曉耀”

那年輕的警察笑了,說道:“曉耀?你就是那個早就暈了的曉耀,得,你就別瞎摻合了。”

說著那年輕警察就不在理我了,我做了個電話的手勢,示意領導完事了以後給我打電話,領導點點頭。我萬分鬱悶的離開了病房。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我覺得這兩天實在是倒黴透了,是不是撞邪了?真該找一個老道士,給貼張靈符,沒準就會好了。我碎碎叨叨低著頭往外麵走,突然感覺到一股凝重的有些壓抑的氣息,我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臉。他的麵色好蒼白,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讓人感到膽顫。他僵著個臉,看上去很狂傲。但是我明顯看到他是在笑,笑的陰森恐怖,有點像鬼。我打了個冷顫,得了,這樣的人,就是往我懷裏塞上幾打鈔票,我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出了醫院,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夜晚很亮,可惜是霓虹燈,城市越大,卻再也找不到星星。我蹲在路邊,抽了一根煙,我是個很喜歡懷舊的人。醫院裏的樓都很矮,但是蓋的很大氣,方方正正,四平八穩。這或許就是A城的。

就是那間,閑來無聊,我找到了領導所在的三號病房的那個窗戶。大樓的燈一閃,我揉揉眼睛,是不是眼睛花了。這一次我瞪著眼睛看醫院。大樓的燈亮著,沒有剛才的燈閃。眼睛睜得有些疼了,我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行為特別的不可理喻。

就在這時,大樓的燈又閃了一下,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扔掉了煙頭,飛快的朝大樓奔去,大樓的燈開始狂閃。醫院的玻璃大門自動關上。接著是所有的窗戶,全部自動關上。

“該死。”我的腳步沒有跟上關門的速度,我用拳頭捶著玻璃大門。

這是一家建設於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中醫院,所有的門窗全部都是很普通的。我有種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肯定超過我二十多年的認知,但是想不了那麼多。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打開門。

我的身後有一個人大喊:“讓開,讓我試試。”隻見一個大漢,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我連忙躲到一邊。那大漢舉起石頭,猛的朝門砸去,玻璃門發出一聲悶響。卻沒有損壞。有些人不服氣,紛紛拿起石頭,朝著門砸去,但是門就是紋絲不動。

“大家等等,警察就要來了。我報過警了。”一個男子拿著個手機,試圖安撫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