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年脖子癢癢的,伸手推了又推,用的力氣不太大一直沒推開,還越來越癢。
朦朧之中睜開睡眼,瞥到某人的頭埋在自己的脖子上,溫熱的氣息吹的她渾身蘇洋,無奈地嘟囔了句:“你是屬小狗的啊,多大了還這麼欺負人,很好玩麼?”
“我在叫醒你。”秦羿忽然抬起頭,璀璨的星眸含著笑意,聲音也是沙啞低沉,
“哦!”餘錦年徹底無語,原來這樣也行,她還是頭一回知道。
好吧,她從前很少叫人起床,也許沒他經驗豐富。
對上他那幽深的黑眸,總覺得那裏麵似乎有漩渦在吸引著她,她心猛地一哆嗦,撇開了頭。
她還真有些害怕他那眸中炙熱到火辣的光芒,這段時間他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瞧自己,不停地放電蠱惑自己。就算她是修士,身體素質比常人好不少,還是受不住他折騰了。
想求他放過,又不想在氣勢上輸掉,猛翻身坐起,緊緊抓緊被子遮掩住自己:“用不著這種方法叫吧,你可以用喊的,給我一拳也行,當然得輕點兒,也不能太疼。”
“喊你好久都沒反應。以後我可每日叫醒你,小年兒,有你陪我真好。”秦羿抱住了她,這些話都是他發自內心的。以前的他,身體太冷不能同他人身體接觸,連最親的親人從來都沒抱過他,根本無法體會到正常的溫暖。
唯獨她是個例外,何時碰到她都像個小火爐。
尤其是當抱過她香香暖暖,又軟軟的很舒服,更舍不得放手。他有種奇特的感覺,就像她是特意為他而生,從那個世界來拯救他的。
他和她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圓,一切都圓滿了。
“我也是,我們最好再也不用分開。”餘錦年被他的情緒感染,想起他曾經的經曆,異於常人的體溫,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依賴。
在茫茫人海,有個人同自己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不可分割,了解對方,懂得對方最需要的是什麼,一起努力,共同前進。無論前方有什麼風風雨雨,都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這種感覺真好,很不可思議。
捧起他的俊臉,對上那雙帶有魔力的星眸,她不在逃避,主動貼上他的唇認真回了句:“不管往後如何,我都會幫你暖。我忘記說過沒有,認真告訴你,我愛你,少天。”
“你說什麼?”秦羿呆坐了在哪兒。
這是他聽過最美的情話,還以為這輩子都聽不到了,一時沒能接受。
是因為自己說了愛麼,餘錦年可不想他癔症了,伸出小手在他眼前使勁晃悠:“還老說我是傻瓜蛋兒,我看你才是,快醒醒,別真傻了,我可不要。”
“是,我傻了。”他抱起她,起身在床上虛空連著轉了好幾圈:“我歡喜的快傻了,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我的小年兒。”
兩個新婚的男女,都變的像是沒智商的傻子,完全沒在人前的冷靜睿智等印象,又是大笑又是親吻著對方,唇齒糾纏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眼瞧情勢不受控製,又體貼餘錦年這幾日太勞累,秦羿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最後,兩人依偎著坐在床上都不再言語,靜靜地感受著晨起的溫馨時刻。
愛的兩人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做,那種甜蜜的氛圍也是趕不走,甚至更加濃烈醉人。
溫柔鄉,英雄塚。
莫名起秦羿想起這句話,感慨身邊的人兒魅力之大。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室內,對比大紅到極致的色彩,交織在一起,有種絢爛且和諧的美,也見證了他們的愛。
偏偏在此時,有人不識趣沒眼色地開口,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美好。
“主人,主人,你們醒來了沒有?有人來找你們了,是那村子裏的。他們非要見主人和那小女人。不,是見女主人。嗚,主人你別怪我,我這是沒法子才打擾你們的,我不是成心的,主人我錯了。”傳入天心鐲的,是在外麵的小天急促的聲音。
打擾了主人的好事,肯定是不對的,不過先認錯總是好的,能少受點兒懲罰。
兩人同時聽到那穿透了天心鐲的聲音,感覺情況不妙。餘錦年離開秦羿的懷抱,從儲物戒中挑出沒上過身的嶄新男裝:“我們快點出去,時間到了。”
秦羿十分不讚同她心急火燎的模樣,更不讚同她拿出的男子衣衫。
剛想阻止,餘錦年馬上搖頭,柔柔一笑:“我知道今日該穿的美美的給你瞧,讓你出去有麵子。可我都穿了這麼多天男裝,突然換成女裝,漁村的人也許接受不了,還是低調點別惹事,好麼?”
秦羿沒做聲,他能拿她奈何?
他也不是那些拘泥一切古禮不知變通之人,隻要她人是自己的,那些俗世規矩他何時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