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她手中的衣衫之後,才展露笑顏:“我來,別動。”
手裏的衣服被人拿走,餘錦年慌了,想搶回來:“不用,我自己有手。”雖說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他這麼體貼,要主動幫他穿衣,還是有點不習慣。
她的修為不是他的對手,總不能大婚第二日一醒來,兩人為了穿衣大打出手吧。
最後妥協的是餘錦年同學,秦羿笑的很開懷:“慢慢就習慣了。”
他明白她的心思,縱然有時候大大咧咧,偶爾也有女性的小羞澀抹不開麵子,開始灌輸自己二十多日相處,悟出來的夫妻之道:“你已是我的娘子,照顧你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再說我也喜歡照顧你,你也要習慣我隨時在你身邊。”
“行啊,照你這麼說那我不成了廢物,隻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好。”餘錦年有些惡寒,身子抖了抖。
她啊,還是喜歡他偶爾調侃她,哪怕嘲笑她幾句也還正常些。這般溫柔的他,她真是有些無力,真想馬上衝出去。偏偏他像是入定的老僧,做事一絲不苟,比修煉的模樣還認真,硬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你要是覺得太閑,也可以選擇幫我穿。”他給她提了絕好的建議。
……
餘錦年額上布滿了黑線,這人怎麼了?
不就是成個親麼,這才過了多久,就有點像話癆的趨勢發展了。
要是等他多少以後之後,他成了老頭子,還不得成了真話癆,天天在耳邊念叨,她今後的耳朵有罪受了。
“乖,抬下手。”秦羿先是撿起那長條的軟布,兩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環住她幫她一圈一圈,用軟布輕輕纏裹住俏挺的胸部,遮住了那兩隻小豆豆。
布料輕柔的觸碰帶來的麻癢很明顯,像是他的雙手覆在了上頭,餘錦年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不好意思,漂亮的臉蛋兒變的紅撲撲的。這人總是那麼無賴,又拿他又沒辦法,隻好咬緊唇由他去了。
一想又不對,睜開眼瞧他:“你的動作怎麼挺熟練的,你自己也弄過?”
這話明顯有質疑的成分。
某人忙碌的手頓了頓,他是男的,用的著要這個?
“快說。”他的遲疑,更讓餘錦年起了疑惑。
秦羿愣愣,尷尬地摸摸鼻子,難道熟練了也有錯?
盯著手中還剩下的一小截布料,細心幫她弄好,十足一個勤勞的好夫婿,再拿起一旁的衣衫幫她穿上。
餘錦年還是依依不饒等著答案,某人想著來不交待是不行了,被她想到不該想的地方,以為他對別人怎麼樣也不合適。
出行之前,幾位師父都耳提麵命地叮囑過他很多遍,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負她,夫妻之間貴在坦誠,不能有所隱瞞。那些老頭子都是沒成親的,也不知他們那兒學的夫妻之道?
某人豁出去了,耳根也紅了,尷尬地解釋:“以前你在馬車中睡了,幫你偶爾弄過幾回,隻是想讓你睡的舒服些,真沒做別的。”
“知道了。”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餘錦年悶聲回道。
就說她有時忍不住打瞌睡,睡著了哪兒也不難受,都是他搞的鬼。
咬緊牙關讓自己的情緒平息,免得把氣撒他身上,她可不想剛新婚,夫妻之間就吵來吵去的影響和諧:“夫君,快點好麼,外麵還有人等著。還有,你曾經背著我還做過什麼,通通交待,不許隱藏。”
一聲夫君叫的秦羿眉開眼笑,不再逗她:“今兒沒時間,想知道以後慢慢告訴你,可好?”
“嗯,你記住別忘記就好好。”餘錦年隔著紗帳,瞅了瞅外頭的天色。
她忘記了,這裏頭的天永遠是晴朗的,隻能根據經驗自己摸索。
衣衫已穿好,肩頭垂下的如絲長發,襯托的她肌膚更加白皙,比上好的玉還要柔滑,秦羿舍不得移開眼。
“好了沒,再不出去,萬一他們闖進來找不到人,還以為我們人間蒸發了。”餘錦年道。
“快了。”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支漂亮的玉梳,幫她把柔亮的青絲梳順,盤成了一個男子的簡單發髻,又幫她頭頂扣上一支白色玉簪固定住。
餘錦年對他真的沒了脾氣,被人這麼伺候著不用自己動手,還真挺舒服的。
隻是當修士不能太懶散,如今雙修之後身體在逐漸恢複,被他這樣伺候下去養成了依賴性,以後什麼都想靠著他,沒她根本不行這如何是好?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人之本性。
最後在秦羿的強烈要求下,她也投桃報李,幫他穿了回衣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