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襲擊著我們的腦海,我便跑邊回頭看,那老太像有類似移神幻影之類的功夫一般,無論我們怎麼加速跑她總是在我們後邊不到兩米的地方。
“剛剛那個警察去哪兒了?”我問。
“不知道,剛看到他進了那裏。”麻子指了個方向。
“走!”我心想著隻要找了警察局,那麼我們就不用擔心這個老太會給我造成傷害了。
沒想到我們饒了一圈,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警察局,心裏不由的寒蟬起來。
我們躲在一家看上去新裝修後的房子邊上,我心想凡是新房定然會貼些敬鬼神放鬼魅的東西,想來這老太神鬼難測但多半不是好鬼,自然也就不能靠近新房了。
南瓜左右一看,發現沒有看到那個老太,正高興著便聽到新房的門“吱啦”一聲開了,我回頭看到一個老頭對著我們邪邪地笑著,我卻感覺頭皮發麻。
“大爺!”露露驚喜地叫道。
我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個老頭就是我們之前買包子又住宿在他家的那個老頭,心裏有些驚喜,然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從我心頭漫過。
露露正走上去的時候被南瓜一把拉住,“不要去,這老頭有問題。”
還沒等南瓜說完、露露反應過來,那老頭掄起一把刀直直地朝著南瓜劈了過去,麻子見狀一腳朝老頭踢去,老頭沒防備直直受了麻子一腳,但是人卻沒有向後倒去。
“跑!”我大吼一聲,扯著露露和南瓜朝著一個看不到是凶是險是吉是惡的地方跑去。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看,我們都沒有,我們都像丟了神一樣地在逃命,我怕那把刀一個不小心就掄到我們四個人中任何一人的身上,這樣的代價對我們來說是不能忍受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隻知道是沿著一條河在跑,南瓜第一個跑不動了,坐在路邊上喘氣,我回頭看了看也沒見到老頭和老太,便和大家一起休息起來,嘴裏幹燥得很,心想著去哪裏買碗水來喝。
“阿鳴哥,現在去哪裏好?”南瓜問。
突然想起當時那個撿到寶貝的家夥似乎在寧波古玩市場大發了一筆,便也想著也去寧波碰碰運氣順便找找神秘客人口中說的“佛爺”,若是能換成錢便也好去河北省臨漳縣找找老爹。
於是我便把我的想法跟大夥兒說了一下,大夥也讚同,於是幾個人便火急火燎地趕往縣城,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去縣城的路在哪裏,路上遇到一兩個人也不敢問,直到看到人比較多的船碼頭,便問便走才來到縣城。
誰料去寧波的班車隻有早中晚三班,現在這個時辰太陽已經落了大半,前往寧波的最後一班車也已經開車走了,正一無所措的時候有輛黑色的麵包車開了過來,車開到我們邊上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叼著煙的黑胡子大叔搖下了車窗,隻見他吸了一口煙後問道:“小夥子幾個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我看他樣子,眼睛眯成一條線,頭發淩亂,一口黃牙,便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也就沒有搭理他,誰料露露先開了口。
“大叔我們要去寧波,可是班車沒有了。”露露說道。
“去寧波啊?這個時候的班車早就開了,你們要是早半個小時來班車或許還有。”車裏的大叔說道。
“看來要等明天咯。”露露說,一臉的不開心。
這黑胡子男人真能察言觀色,也似乎看好了我們幾個今天非去寧波不可便說道:“何必等到明天呢,我也正好要去寧波,不妨搭我車去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露露已經歡呼說好了,大叔便打開了車門,露露一股腦兒鑽了進去,坐在那裏叫嚷著快進來。
我心想著反正要去,若是等到明天,班車上的人八成都是擠來擠去的,我們幾個大包小包自然也就不方便,倒不如先上他的車,到了寧波再做打算,若是他到時候要點車費倒不如扔他一塊錢。
誰料我們剛上車不到五分鍾,那黑胡子男人便開口道:“小夥子,你們四個人到寧波,我收你們兩塊錢,你也別嫌貴,這年頭都是計劃經濟,糧食也是按計劃供給,班車也是按計劃供給,不管多少人等著,一天最多三班,一班車能坐的也就不到20人,站著去的也就湊滿30個人就走了,車站裏還有很多人,這樣等下來你們三天之內怕是到不了寧波的。”